家中的娘子。”
西门庆故作惊讶的说道:“原来是武大郎家的娘子。我认得他,是个养家的本份人,在街上做些买卖,大大小小不曾恶了一个人。又会赚钱,性格又好,真是个不错的人。”
西门庆此番便是将王婆先前的叮嘱贯彻到底,伏低做小嘛,首先要放下身段,多说些好听的话儿。
反正好话也不要钱。
王婆在旁边配合道:“可不是,娘子自从嫁给这个大郎,但凡有事,百依百随。”
潘金莲此番也被夸得不好意思了,推辞道:“拙夫是个没本事的人,官人休要笑话。”
西门庆又道:“娘子此言差矣,古人道:柔软是立身之本,刚强是惹祸之胎。家有一懂事劝人为善的贤内助,男人也会少很多麻烦。”
王婆再次搭腔道:“可不是吗。”
几人客套了半天,见潘金莲只是坐在桌旁,既不起身,也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,心中知道事儿已经成了一半。
西门庆夸奖了半天,便坐在妇人对面。
王婆继续在旁边牵线搭桥,“娘子,你认的这个官人么?”
潘金莲飞快的瞥了西门庆一眼,早已知道他就是前几日被她砸到头的那人,故意道:“奴不认的。”
王婆道:“这个大官人是本县一个财主,知县相公也和他有来往,叫做西门大官人。万万贯钱财,开着个生药铺在县里。家里钱过北斗,米烂陈仓,赤的是金,白的是银,圆的是珠,光的是宝,也有犀牛头上角,亦有大象口中牙。”
王婆只管将西门庆往天上夸,潘金莲一边听,也不声张,只是低着头缝针线。
二人说了几句,扯到西门庆的家世来。
西门庆叹了一口气,“我家娘子倒也贤惠,只是这几年一直无所出,在家里盖了一座尼姑庵,日日在里面祈福,百事不管,其他妾室也娶了几个回家,有擅长唱曲儿的,也有善于服侍人的,但没有一个如娘子这般针线好的。”
“如今家里面落得连个管事的都没有,导致家里面乱糟糟的没个样,我也不愿意在家中多呆。”
王婆偷偷瞥了潘金莲一眼,见对方头虽然低着,但耳朵却竖起来,知道她正在听,于是一唱一和道:“大官人也不用恼,你家里这么多钱财,家世又好,娶谁回家都是享清福,慢慢在外面再寻一门良配,娶回家便是,就是不知官人是否做得了主。”
“如何做不得?家中大妇百事不管,也不干涉我纳妾,父母皆不在,家中如今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