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这贱妇勾引我,叫人给我传话,我才过来约会,想我西门庆好大的家业,家中唱曲的、伺候人的应有尽有,要姿色有姿色,要手段有手段,都是宜春院的头牌,我吃惯了山珍海味,怎会看上这等村妇?”
“许都头也在县里当差,是打虎的汉子,想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,若许都头放我离开,我明日定让县衙的押司做东,在狮子楼摆上一桌,亲自向许都头赔罪,到时更有一些好处献上。”
西门庆此番一席话,威逼利诱袖里藏针,将自己的人脉和财力隐隐的透露出来。
许诺只是武二的结拜兄弟,他睡得又是武大的老婆,还未得手,想来许诺应该能想通里面的厉害关系。
这一番血口喷人只把床上的潘金莲听得目瞪口呆,先前软语讨好的嘴脸哪里还寻得到半分。
这就是之前差点让她犹豫,着了套儿的男人吗?
潘金莲此刻的美梦彻底醒了,心中的后悔和怨恨情绪占据了全身,她套上衣服后,不知哪里涌出来一股悲愤,故意拿话儿来报复西门庆,“你之前设个套儿让我钻,说家里几房美妾没一个能讨你欢心的,还将我夸到了天上去,难道你以为这是你和王婆设的局,我不知道吗?”
“贱人,闭嘴。”
西门庆为了脱身,哪里还知道怜香惜玉,直接转身一耳光抽了上去。
主要是许诺提着刀,一句话也未说,让他心中七上八下不明白对方倒底想干嘛。
几人在屋内又僵持了一会,外面传来一阵冬冬冬的脚步声,武大郎将担子往院中一扔,独自跑了进来。
他扫了一眼屋内的四人,见自家娘子趴在床上,衣衫和秀发凌乱,西门庆则满脸铁青,王婆更是满脸哀求的望向他,哪里还不明白?
郓哥儿在路上和他说的话是真的。
“娘子,你这几天骗我说来王婆家裁剪寿衣,竟是为了和他相会?”
武大郎满脸痛苦,既有被人绿了的愤怒,又有侥幸破灭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痛苦。
“大郎,你听我解释,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潘金莲直接扑倒在武大郎身前,苦苦哀求。
半天未吭声的许诺突然冷哼了一声,将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婆扶到桌面上,捏着对方的一只手,将朴刀悬在她手指上空,“老狗,好事不做,坏事做绝,快说说,这几日是如何帮这位西门大官人牵线搭桥的,将你那潘驴邓小闲的话儿再说一遍,若有一句假话,小心手指不保。”
王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