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三年级的木兔光太郎吧。”
通往二楼社办的楼梯,有几个人一边聊着一边走近,运动鞋踩踏在铁板楼梯上发出吱呀的声响,像是生锈的机器在强撑着运转。
“三年级不都退役了吗?还练习什么?再说,我们学校上一场比赛输给东北的白鸟泽了吧。”
“我听排球部的朋友说,那真是盛景——木兔面对东北的牛若,发球全部失误,被压得完全抬不起头来……”
“真丢人啊,那家伙还真有脸在学校里整天嘿嘿嘿的说自己最强。”
“因为是笨蛋吧——”
杂乱的脚步声在我头顶发出空洞的回声,那些人轻快的聊着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,随意的踩踏着别人的自尊。
在排球部三年,我多少能够理解这些‘平庸’之人的想法,对于身怀天赋的人来说,他们没时间回味失败,没有天分的人也不会觉得伤心,大概就是这种学了点技巧,稍微有点能力的人,一方面自命不凡,一方面力不从心,所以不少人就因此变得扭曲起来。
赢了理所应当,输了却要被贬低,这些人也不好好想想,如果没有光太郎,丑三中也没那么容易打进全国大赛。
我偶尔会在脑海中闪过这样负面的想法,不过光太郎自己从来不抱怨这些,我也就不在他面前提起。
体育馆里的发球声停止了,看样子他已经结束练习了。
我深呼吸,从阴影中走出来,跑步进体育馆,装作刚到的样子。
“好冷——光太郎你好了吗?”我问。
光太郎正在做运动后的拉伸,粗线条的他对这些事却从不马虎,每次训练完都会认真的做拉伸。
剧烈的训练过后,他的额头上布满汗水,连带着头发也被打湿有点塌下来。
我找到运动背包,拿出毛巾递给光太郎擦汗,他擦完汗后把毛巾还给我,另一只手又接过去水壶喝水。
这一套动作熟练的仿佛训练过,我不知是因为我们认识多年太熟悉,还是我习惯了丑三中排球部经理的身份。
校门口的大门早就关了,我们从旁边的小门出来,冬日的路灯黯淡苍白,照的人看不清前面的路。
路过便利店的时候,我们和往常一样进去买东西,光太郎只买了果汁,我买了饭团和炸鸡排,可是他一样都不要。
不是不想吃,下午的练习之后,他应该也早就饿了,满脸都是难耐的‘想吃,但是要克制’的表情。
“我最近在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