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的朱砂吧?”
羊燮说着,厌恶摆袖:“我告诉你别乱喊,要是你小子拿朱砂害了人,吃上人命官司,可别牵连我老人家。”
“咳咳,不会,我是来找二舅你,想跟你学习读书识字的。”
“什么?就你也想读书?也不看看你家有几两钉,笔墨纸砚皆千金之物,我可贴不起,滚滚滚…”
羊燮拂袖转身,往家里走去。
纪缘拉着秦月茹赶紧跟上,眼看羊燮就要关门,他硬是强挤着钻入门缝,又撑开门让秦月茹进去。
羊燮被缠的没办法,只能让二人进来,才关上门,自顾自坐在院中说:“要喝水自己倒,你舅娘不在家,我可没空伺候你们。”
“二舅啊,我当然不会白让你教我读书识字,我带了束脩来的。”
“束脩?有多少?”羊燮眼睛一亮。
秦月茹直接从包袱中,取出五缗制钱,放在桌案上。
“这…你们哪儿来的这么多钱?”羊燮惊了惊。
“伍大贵的聘礼,他不是死了嘛?都卖了给二舅你,这够诚意吧?”纪缘毫不在意说。
“咳咳,虽然有些少,但是念你虔诚好学,聪慧机敏,是个读书苗子,我勉为其难收你了。”羊燮一把将钱全部捞入怀中,背着手起身,迅速跑入里屋。
不多时,又端着茶水和瓜果走了出来,给纪缘二人倒上。
“来来来,别客气,月茹啊,你爹身子还好吧…”
热情好客,比之前简直两个模样。
“那我现在能叫你二舅了嘛?”纪缘似笑非笑。
“能,怎么不能?好孩子,你再给五缗,我叫你二舅都行。”羊燮打趣说。
此老也是个妙人,出了名的吝啬爱财。
他虽是乡‘有秩’,但可不比伍大贵,除了两袖清风的名气外,也是穷困潦倒惯了。五缗钱,对他可不是小数目。
“那刚才?”
“咳咳,我那是指,你以后在外人面前和课堂上,要叫我先生。”
“好的二舅。不过我不止要读书,还想跟你学些医术药理。”
“什么?那不可能,难道你不知那是我羊家的家传绝学嘛,传内不传外,传女不传男。”羊燮惊而站起,满脸坚决。
秦月茹和纪缘正有些失望,忽听羊燮说:
“除非,你再加五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