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文斋的一处房间
陆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若非起伏的胸口乍一看像木雕,他睡去的不止肉身,还有灵魂。
人是马浑背回来的,陆霜在给哥哥揉揉肩、捶捶腿,因为睡得过深导致血流的很慢,必须疏松筋骨,否则人会瘫痪的。
陆霜从门外匆匆回来,无奈道:“寻不到柳老,嵩阳四老都去外出了,听弟子说是去采办明日的文圣礼要的祭品。定是宋褎耳算计好的,乘着四老即将离开书院下得手。怕是昨日陆昂在正气楼那曲凤求凰时,他就有此谋算。”
看着天边夕阳而落,已经枯等了两个时辰了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沈萱忽然想起一人,说道:“不能坐以待毙,还有一个人能帮他,宋禾!”
马浑皱眉,面色忐忑:“小姐不是说过,那宋禾是宋褎耳的侄子,怎会帮我们?”
沈萱面带愁意,拍案道:“马叔你背上陆昂,霜儿也跟着,不行也要试试。”
嵩山下的小村庄,宋禾领着徐登和王协接着给水田插秧,见到徐登和王协一直贴在一块窃窃私语,他嘴角一笑,他只是不喜宫里那位,不至于恨屋及乌。宋禾笑着道:“你两瞧瞧大妈的眼神,还聊呢!”
徐登和王协听到这话,吓的连忙拉开距离,闷头插秧,一下午可没被大妈少训斥,早上还不见如此,到了下午,自己才插几株,便被一顿训斥。
宋禾笑而不语:大妈看起来外向,但碰到村外来人总有些生涩,估计是一上午的相处,让她对两个外来小子放下了戒心。
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坡,宋禾暗自叹息:又有人来了。
待来人走进,是沈萱牵着一个女孩,陆昂被一个汉子背着。宋禾只瞧了一眼,在心中默念:镜花水月,考名百岁,看着还是宋叔的手笔。
陆霜小跑上前,眼睛蒙着泪,泪水浸透领子,“宋禾叔叔,帮帮我哥哥吧,求求你了。”她上来便是一顿哭,这是沈萱的主意,说是宋禾心软,见不得女娃哭。
宋禾正打算蹲下身,想像哄小孩一般,逗女娃笑。但下一刻,宋禾的眼神一滞:这孩子的命格别人不认得,但他少年时就曾见过,“守观”。
宋禾曾有份娃娃亲,女方的命格便是守观,当年他在书院读书,迟了两年再回去时,女子已经过世。之后他去墓前悼念,做了一场梦,梦中有个老道与他讲了何为守观“守观之人活不过十五岁便会转世,她有自己的宿命,贫道只知道若这一世你破了她的守宫砂,那守观的秘密就会揭晓了。只可惜贫道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