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心疼银玉,看着银玉那一脸迷茫的神色他难受,听着银玉那像是在自责的话他更难受,突然,一种情绪涌上他的心头,他想抱抱这样的银玉,他想安慰他,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。
他扶着银玉的肩膀,缓缓的将他搂进怀里,边轻抚着他的脊背边在他耳边轻言道,“现在,我们没有能力去将潋芜散了的神魂收回来,你受了伤,我的法术又施展不出,不是我们的错,不难过了,好吗?”
银玉顺从的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,没有答话,也没有拒绝他的拥抱,一路就这样安静的回了神界。
银玉的脸已白的犹如那飘着的云团一般了,却还是坚持着将他背回了寝室,把他放在了榻上后,才一头栽了过去。
杜衡慌忙接住了银玉倒下的身子,顺势将他拽上了床榻,谁知他刚将银玉的身子放平整了,就被银玉那自动展开的神元罩给弹开了。
他呆愣的看着那银光琉璃的神元罩将银玉的身子牢牢的护起来,良晌后才反应过来,估摸着,这应该是银玉的神息耗尽,本源强制进入了养息状态,神元罩这才弹出来护主了。
也幸好神界碑已关,除了那不知去向的父尊,就只剩娲娘与義皇会来瞧他们,就算云桓殿不闭殿,银玉也不会受到什么冲撞,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杜衡双足足心处都被钉进了金锥,无法下地行走,也无法使用传音唤来娲娘与義皇,只能轻叹一声缩去了床榻的里侧躺着。
神元罩已强制开启,他触碰不了银玉,又下不了床,只得缩在榻上醒时看着银玉修养生息,困时缩在里侧沉沉睡去,如此过了两个月后,才终于等来了娲娘。
因着他们这次下界的时间实在过长,娲娘心生疑惑,于是便亲来云桓殿看看他们两个归了没有。
娲娘一进云桓殿,杜衡便察觉到了她的气息,忙扯着嗓子高声呼喊着,这才把娲娘引到了他的寝室来,不然娲娘瞧过了书房和主殿后,定是要直接转身回去了。
杜衡将下界的遭遇告知了娲娘,娲娘速速唤来了義皇,让義皇采了庭院里的药草熬成了汤汁喂于他喝下后,这才用利器破开了他的足底,将那钉在他命门处的两根金锥取了出来。
因着喝了汤药,此次取锥他并没有多大感觉,与银玉那时的撕心裂肺相比,那点痛觉简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,痒了一下一般。
同样是被钉了命门,银玉受了那么大的罪才将他带了回来,他却舒舒服服的就把锥取了,若是早知那汤药的作用,他可能会选择不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