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雅简洁的房屋内坐着一位穿戴与之甚不匹配的男子,男子一双紫色的眼眸深邃而悠远,高挺的鼻梁将那俊美的五官衬的更英气了些,一袭黑色绣金线的长袍上印着沧海祥云的暗纹,一头墨发用金色的发冠束起,发冠左右两侧各垂下了一条细长的黑色丝带,丝带的尾端各缀着一颗如血般艳红的冕旒。
瀍洛进屋一瞧见椅榻之上端坐的人,那本就有些疑惑的神色瞬间冷了下去,嗤笑一声道,“原来是二哥来了!”
没错,坐上的这位正是瀍洛的二哥,魔界的君主瀍渝!
瀍渝一见魔卫将瀍洛带进来忙迎了上去,一脸担忧的抓着瀍洛的胳膊左右察看着问道,“三弟怎会跑到陵城来,可曾受伤?”
瀍洛一把甩开瀍渝冷着脸说道,“二哥还是省了这套表面功夫吧,这处又无外人,你也不必这般惺惺作态了!”
“三弟这是什么话,”瀍渝闻言皱起了眉头,板着脸训斥道,“你是我的亲弟弟,你我虽非一母同胞,却是从小一起长大,我担心你实属理之自然,如何会是惺惺作态,三弟为何这般态度对待为兄?”
瀍洛撇了瀍渝一眼冷笑道,“从小一起长大?你若顾念着这情份便不会囚禁与我,更不会满魔界的抓捕我,坏事做尽,嘴上倒是撇的干净!”
瀍渝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,“三弟以为为兄要害你?”说着朝瀍洛走近了一步,顿了一下,又将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,甩袖转身坐回了椅榻上,看着瀍洛语重心长的问道,“这数千年中,哪怕一草一木也好,为兄可曾加害过你?”
“从前自是不曾,”瀍洛斜眼瞧着瀍渝语带讽刺的说道,“现在你已是魔界君主,如何能与从前相比?”
瀍渝抬头看着瀍洛痛心疾首的问道,“我若要害你,大可将你杀之了事,为何要将你软禁起来?”
“你已是魔君,若在残害魔尊正统血脉,怕是无法向魔界的各大氏族交代吧!”瀍洛理所当然的说道。
瀍渝闻言怒极,一掌拍在手边的木桌之上,愤恨的指着瀍洛道,“你莫不是被玲珑塔关了千年脑子被关傻了,你回来之时可有哪个长老得到消息吗?可有哪个部族见过你吗?我若意欲加害你何需将你回来之事弄的满魔界尽知?”
瀍洛一怔,对呀,瀍渝若要杀他,他回魔宫的第一日便了结了他岂不是更干脆利落,那时知道他回来的人寥寥,正好掩人耳目。
何必要费劲的囚禁他,待他跑了之后又将消息散出去,满魔界的抓他呢?将他回来之事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