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那堆金粉吹起,洋洋洒洒的飘了一地,才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,“不!”
“不要,不要,母上,母上……”束蕴一边绝望的哭喊着,一边跪在地上将那些飘散的金粉合着碎石尘土重新扒拉成一堆,一滴眼泪落下,将那碎成颗粒的金粉与泥土黏在了一块,束蕴一愣,随即抬袖擦干了眼泪,嘴里还低喃道,“不能哭,不能黏住,不能哭……”
妣修看了眼手里的青莲,抬袖将它收将妥当,这才解下了凤凰琴将它放在地上,最后看了眼束蕴和那飘落在地的金粉,然后头也不回的下了山。
他能理解器灵这么做的用意,束蕴柔弱,器灵已是垂暮之年,她能守在束蕴身边的时日已不多了,今日碰上凤凰琴这个法器,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办法将此琴留下。
话又说回来,就算她能继续守护束蕴,以她的力量甚至都比不上凤凰琴的万一,所以她才拿命换了凤凰琴,束蕴有了这把琴,就等于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,如此,就算她死了也能安心了。
可把自己的心愿建立在胁迫他人的性命之上,真的正确吗?
对于器灵的死,妣修无法表示更多的同情,只能应下自己的誓言,将凤凰琴留给了束蕴,既然崇伯的散识安好,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,别人的对与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?
待到崇伯最后一识的浊气化尽,将他的八识十二通窍融在一起,到那时,他们就可以上云极峰了,崇伯的新生就在眼前,他的心愿就要达成,所以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,哪怕是用崇伯散识胁迫他的人,他也可以不怪罪。
至于现在,游历自是不必了,他该去找羲皇赔罪了,哪怕羲皇为了凤凰琴劈了他,都是他该得的,半点怨不得别人!
肖骁听完这故事缄默了半晌,原来竟是这样,怪不得束蕴能公然抱着凤凰琴出入,怪不得羲皇的琴在他手上竟无任何人觉得此事不妥,原来这琴竟是以赠送的名义送给束蕴的。
不过,反过来想想,那器灵之所以敢胁迫妣修,纠其原因,还是妣修的遮遮掩掩让她起了疑心。
器灵既然没吞吃那散识,定是看出了那散识的来头,这才将它放在阵眼中压阵,妣修一进铃铛,先是说它乃仙者散识,出去后又对瀍渝说那散识只是老师布置的作业,就这两点,足以让人看出里面的猫腻。
再加上妣修在铃铛里连个术法都不敢施,出去后唯一敢做的也只是封住铃铛,他可是天族王孙啊,如此畏首畏尾的,有点脑子的人便能猜出那散识对他的重要性,说来说去,到底是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