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清秀,气质温雅的魂识蹲在妣修身侧,瞧着他挖的那个小土坑,皱着眉头极不情愿的问道,“真的要埋进土里吗?”想了想又道,“我见千佛崖的净莲都是生在水中,为何偏我要埋进土里?”
妣修停下手里的动作,侧头瞧向那拧着眉心的魂体,轻笑道,“若你想一直做一株净莲,自是不用埋进土里,也不用在这云极峰之上受这千年的凝神锻体之苦!”
魂体撇了撇嘴,算是默认了妣修的安排,不在与他分辩了。
好一会儿后,妣修挖好了土坑,取出净莲之果,看向魂体说道,“好了,快进来吧,该去土里屏气养息了!”
魂体听了这话却垂下了头未动,低声问道,“你,真的不会离开吗?”
妣修会心一笑,道,“我若要走,万年前便该走了,怎会等到现在?既万年前未曾放弃你,现下成功在望了反倒离去,是何道理啊?”
见魂体终于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了,这才柔声道,“放心睡吧,我不会走的,就在这儿守着你,哪里都不去!”
魂体仿佛被妣修坚定的眼神烫到一般,慌乱的低下了头,少顷后,才嗫嚅着问道,“你,为什么要救我?在天帝宝库时,触发宝库的机关那不怪你,我知道你本意是想让我带走息壤,故意输给我的,是我不信任你偏要将你封印,动了术法,这才……”
妣修放下净莲果,双手扳过他的肩膀,迫使他对着自己,痛心道,“崇伯,我寻了一万四千年才寻满你的散识通窍,你醒来后却只问我为什么要救你?你现在说当年的事儿,是故意要来戳我的心让我难受的吗?”
魂体神色一慌,急忙解释道,“不是,妣修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怕,”顿了一下,别过头去,低声道,“我是怕你觉得是你害了我,怕你觉得是你的过错,怕你是因为愧疚才四处寻我的散识!”
妣修闻言一怔,方才还绞着疼的心立马无药自愈了,随即回过神来,察觉他激动之下竟强抓了身为魂体的崇伯,忙放开手,心情复杂的犹豫了片刻后说道,“我寻了你一万四千年,现下又甘心在这荒凉的云极峰上陪你喝千年的西北风,自不是因为愧疚。”
魂体的头垂的更低了,声细如蚊蝇般问道,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妣修直视着魂体柔声道,“我现在不能告诉你,不过等你睡醒之后,我保证,绝对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与你听,绝不欺瞒你,可好?”
若他现在说了,不管崇伯是惊,是喜,是羞,是怒,总之是没办法睡个好觉了,不若等千年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