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呆呆的望着银玉,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,紧紧盯着他问道,“你听我说了这么多,难道就没什么话想问我吗?除了那些过错之外,别的你全没听见吗?”顿了一顿,“你是没听见,还是不在意?”
银玉对上他的眼睛,神色中满是不解,仿佛根本不晓得他在说什么。
杜衡忙侧头避过,又是心慌又是气愤,好一会儿后才问道,“你说我倒施逆行,是说我故意在下界施法,故意让那些凡人看出我的身份,故意让他们在这儿建庙?”
银玉转回头,神色平静的道,“若你晓得自己的身份,时刻谨记为神之责,不在凡人面前随意使用法术,便不会被奉为仙君,自然就不会有这座仙君庙!”
杜衡突然暴怒,双眼通红的瞪着银玉吼道,“对,全是我的错,是我不自律,不自持,不自知!是我任性妄为打伤土地,是我蛊惑了这儿的村民建了这座庙,是我抢了土地的香火,是我害得他下落不明,你满意了吗?”说完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里。
银玉看着杜衡愤怒离去的背影,脸上一片茫然,他实在不知杜衡为何如此,他只是将他的不足之处指出来,希望他晓得自己做错了,日后能加以改正,他何至于情绪如此失控?
就因这座仙君庙,九龙山的土地失了香火,伤重之下,竟吸食凡界幼儿的纯阳之气存活,幸好这土地只是偷生,并未起什么邪念,没有惹出人命造下杀孽,但闹成现下这般模样,难道他不该静下心来思思过错吗?
父尊将杜衡交与他教化,他自问一直都有用心,可为何会教成这般心性浮躁的样子,银玉也是头一次迷茫了!
一道流光闪过,一位身穿素兰衣袍的男子出现在银玉身后,躬身行礼道,“禀神君,长右已将九龙山土地移交至广虚元君府邸,一应罪状也一并递了上去。”
银玉点了点头道,“辛苦你了!”
长右四下环顾了一圈没瞧见杜衡,疑惑道,“神君未寻到少尊吗?”
银玉默了片刻,避过他的提问,回头看他道,“此处事端既已了,你即刻便动身去往魔界吧,玲珑塔这几日定没少扣押魔族,只有你去魔界看守,才能让他们安生一些!”
长右听了这话,瞬觉自己肩负重任,甚是严肃的拱手施礼道,“是,长右这便动身赶往魔界,定不负神君所托,誓死看护临界门!”说完面色凝重的朝葱聋山飞去。
那时的长右还年轻,并不晓得他家神君嘴里的几日,竟是下界的几百年!也不晓得如此艰巨的任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