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小泽可以亲手为大哥哥画一副肖像,供奉在家里,这样既能显示小泽的诚心,又能拜谢大哥哥,不是更好吗?”
男孩眼睛一亮,扭头望向妇人,问道,“娘亲,可以吗?”
妇人摸了摸儿子的头,笑道,“当然可以,大哥哥救了小泽,便是娘亲的恩人,娘亲回去就为大哥哥画像。”
男孩仰着小脸,坚定的道,“小泽要亲自画!”想了想又道,“娘亲可以教小泽画。”
妇人看着儿子活力四射的模样,满心满眼的温柔,道,“好,娘亲教小泽画。”目光移向土地,欠了欠身子,道,“村妇谢义士指点!”
土地忙虚扶她一把,道,“阿嫂莫要这般客气,你我同住九龙山,乡里乡亲之间,互相帮助是应该的,无需这般言谢!”
妇人感激一笑,道,“义士所言极是,村妇许艳,家住睡龙村,敢问义士高姓?”
姓什么?这可难倒土地了!他本是一缕信念化的灵,无父无母无兄无长自然也不会有姓名。之前从未现身与人前,便未在凡人姓氏上做过计较,一直都以九龙山为名,土地为号,乍被问及姓甚名谁,一时之间,还真不知如何作答。
妇人见他面露难色,歉然一笑道,“是村妇唐突了,义士勿怪!”
土地忙摆摆手道,“阿嫂误会了,区区姓名而已,在下只是觉得甚巧,令郎名唤小泽,在下名唤肖刚,倒是有缘!”
妇人轻笑一声道,“肖义士也误会了,犬子姓许名泽,唤许泽!”
杜衡经历了短暂的失神后,随后便召来云团回了神界,但到了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云桓殿前时,他的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,再也迈不出一步。
他在仙君庙佯风诈冒的模样,全被银玉瞧见了,且是在凌霄殿上与众仙官一同瞧见的。他不知自己到底在难受什么,不过就是被人窥视了而已,多大点儿事,可他偏偏就卡在了这点事上。
若只是凌霄殿上的一众仙君瞧见,他最多尴尬一下,过去便罢了。若只是银玉瞧见,他更不会在意,哪怕让他在银玉面前现场来一段,他都没问题,可唯独这两者合在一起时,他就接受不了了。
他从不在意天族的蜚语流言,也不在意仙君庙之事被他们当做笑谈。只一人,流言也好,嘲笑也罢,那里不能有他的声音,丝毫都不能。
他能这般无所谓,能这般恣意洒脱,全都因这人同他站在一处,若有一天,这人不站在他身边了,他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!
杜衡愣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