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,真的,察觉到了神息,一个趔趄的动作没做完,想起什么似的对着一众仙娥斥责道,“都围在这处作甚,还不速速退下!”
众仙娥得了赦令,齐齐应了一声,“是。”连忙起身,垂首,退了下去。银玉神君的俊颜在养眼,也比不上她们的小命要紧啊!
广虚见除了偏殿的几个杂役和侍奉的侍从,再无其他闲杂人等,这才急忙走进殿里,朝内室奔去。
好嘛,果真不是仙婢们用幻影在玩闹,而是切切实实的银玉神君,瞧那榻前柜上放置的空药碗,竟是真的刚为游奕灵官喂完汤药,此时正弯腰站在内室的香炉前调香!
广虚这回是彻底愣住了,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?银玉神君今早方在凌霄殿上毁了他的凡世镜,怎的下午就跑来他的府邸照看游奕灵官了?他座下的巡游仙官何时与银玉神君有如此深厚的交情了,为何他一点都不知情?
广虚一边暗骂着游奕的深藏不露,一边走进内室恭谨的朝银玉拱手行礼道,“广虚见过银玉神君!”
银玉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,侧头瞧了眼来人,又将目光移回了香炉上,拨弄了好一会儿后才将熏香调好,就见他朝那袅袅升起的香烟嗅了嗅,满意的盖上了香炉盖子。抽过搭在一旁的手巾拭了拭手,这才坐回了窗前的小榻上。
他端起小几上的茶杯嗫了口茶,仿佛才瞧见躬身立在室内的广虚一般,淡淡的道,“元君站在那处作甚,过来坐吧!”
广虚如蒙大赦一般,直起身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,走到银玉近前,诚惶诚恐的道,“广虚不知神君驾临,失礼与神君,还望神君恕罪!”
银玉扫了他一眼,不慌不忙的道,“此处乃是元君的府邸,是本君贸然来访,元君何罪之有?”瞟了眼被元君阻在身后的香烟,又重复了一遍,“元君莫要站着了,坐吧!”
广虚虽心中仍觉不妥,但神君两次开口让他坐了,也不好在推辞,于是一面感叹着神君的随和,一面坐到了小榻的另一侧,全然忘了他的凡世镜是怎么碎的。
银玉端着茶杯又嗫了一口,这才慢悠悠的说道,“凌霄殿上……”
不待银玉这话说完,广虚忙道,“此事乃广虚之过,不该在大殿之上以凡世镜窥少尊隐私,神君的警醒广虚必当铭记,此后绝不再犯。”
银玉凝视了广虚片刻,未赞他领会得当,也未斥责他枉自揣测上意,只抬袖一扫将一块闪着流光的冰凌放置在小几上,淡淡道,“此乃北极渊冰晶,便当是本君毁你法器的补偿,元君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