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怔了一怔,没想到心里那点事儿,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。他想拒绝,想说不是,可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块布条,将它捏在手里来回撮着,一时间也不知该写些什么。
他探头朝应晨那边看去,就见他将布条铺在地上,拿起毛笔认认真真的写着,‘夫:妣修子:启儿祝祷爱妻、母后,宁静祥和、福寿安康!’
这祝词他看懂了,宁静祥和必是祝已逝之人的,而福寿安康则是祝活人的,不由暗叹一句,真是个贴心的孩子,什么都不知道,却仍能尽善尽美。
可这个名字他却看不懂了,不由问道,“启儿是谁?”
应晨将写好的布条晾在一边,解释道,“应晨是我在凡界时的名字,我担心写凡世的名字母后会认不出!”
杜衡惊讶道,“你记得从前的名字?”
应晨摇了摇头,又撕开一块布条,道,“不记得,只是父王常唤我启儿,我想,这兴许就是我从前的名字吧!”指了指地上的另一只毛笔问道,“公子不写祝词吗?”
杜衡应和道,“哦,写!”伸手拿起那只笔,又看了应晨一眼,这才埋头一笔一划的将祝词写到布条上。
‘祝祷父尊:如清风般自在,似细雨般绵蒙,若繁花般锦觅,同冬雪后初霁!祝祷银玉:诸事顺心,一切皆安然!杜衡。’
写完最后一笔,看着后面的那行字呆愣了许久,直到应晨唤他,才慌忙放下笔,将布条卷了起来,问道,“你都写完了?”
应晨将一个装着灯油的琉璃容器递给他,道,“写完、晾干、卷起来都放置好了,公子仍在对着这条祝词发愣,可是何处写的不妥?”
杜衡接过灯油,低头将祝词放入莲灯底部,又把琉璃容器放进莲心中,这才整理好情绪,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,道,“我写的祝词自是词中一流,怎会不妥?!”
应晨好笑的看他一眼,调侃道,“那是自然,诸事顺心,一切皆安然嘛!千言万语都不如这句话包罗万象,原来公子敬仰之人乃是神族的尊神!”
杜衡被他说的耳根一红,佯怒道,“君子不窥人隐私,你一大好儿郎,怎的做此等小人行径?”
应晨抽出火石将地上的河灯一一点燃,笑着道,“公子此言差矣,在下方才可是光明正大的瞧,并非窥视,怎会是小人行径?!”顺手将杜衡的灯也点燃,又道,“只是此仪式乃为亲长祈福,若是为尊神祈福,行祭天仪式或许会更妥帖一些。”
杜衡看着在手中变亮的莲花灯,低声道,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