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茶,试图将那点羞愧遮掩过去,虽然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,但真正说谎时,与自己一人想象时的心境,还是有所不同的,最重要的是要压抑住心里的念头不乱冒,免的被他父王听了去。
他借茶平稳着自己的心绪,妣修瞄了他一眼,也不催促,只静静的喝着茶,良晌后,才听应晨问道,“父王,可知杜衡少尊近日的动向?”
杜衡走时同他讲,待父王去天界述职时便会来寻他,与他一同去各界为母后祈福。可父王都去天界述了三回职了,他左等不见杜衡,右等还不见杜衡,于是便起了心思来父王这里询问一番。
父王既与杜衡是好友,那么,应该知晓些他的动向吧!
妣修一听儿子问的是杜衡,瞬间来了兴致,问道,“启儿为何好奇少尊的动向?”
应晨泰然自若的道,“上次少尊来时,托儿臣为他查找各界中为亲长祈福的仪式,说是不日后便会来取。儿臣将这些仪式找出并誊抄下来了,却久久不见少尊,于是便想问问父王。”
妣修不由好奇道,“少尊寻六界的祈福仪式?可是有何用途?”
应晨道,“少尊说是想为父尊祈福,但父尊神识散于世间,故而要祈遍六界。”
妣修笑道,“原来是这样,少尊倒是有心!”突然想起上次忘川河边的那些笔墨碎布,“所以,上次你同少尊在忘川河边,其实是在为父尊祈福?!”
应晨点了点头,道,“正是如此,但少尊觉得此事过于扭捏,故而未对父王明说!”
妣修浅嗫了口茶,笑道,“少尊向来不喜文事,拿着书籍看不了一炷香,便要跑出去溜一圈,他的祝祷词,父尊若是瞧见了,怕是托梦也要将他痛骂一顿的!”
应晨颇不赞同的道,“父王于文事上怕是不太了解少尊,少尊的祝词甚好,意境也好,全然不似父王说的那般。”
妣修一听又来了兴致,问道,“哦?不如启儿说说,少尊的祝祷词是如何写的?”
应晨放下茶杯,回想了下那日布条上的几行字,悠悠的道,“祝祷父尊:如清风般自在,似细雨般绵蒙,若繁花般锦觅,同冬雪后初霁。祝祷银玉:诸事顺心,一切皆安然!”念完后看向妣修,问道,“父王觉得这两句祝词如何?”
妣修心里咯噔一下,仿佛突然窥见了天机一般,但面上却仍是一副惊讶的表情,问道,“启儿莫不是自己写来,为少尊充脸面的吧?”
应晨面色一凝,认真的道,“父王这般说就不对了,祝词乃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