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次同我单独说话。”
杨劭也不看她,低头合了茶盏的盖子缓缓问:“说吧,那日你都和夫人说了什么混账话?”
肖蕖听得这一句,印证心中所想,笑容不禁苍凉起来。
果然是为了她,又是为了她。
若不是为了她,他怕是连见都懒得见她一面的。
“自然都是些真话,王爷想听?”肖蕖自顾自站起来,翩若轻云出岫,缓缓踱着步,三千墨发披在身后,美得不可方物。
患得患失过了四年,执迷不悟等了四年,终于在那一日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一回狂徒,事到如今等着她的结果昭然若揭,她反倒忽然什么都不怕了:“不过是说了些我与王爷耳鬓厮磨的旧事。”
“混账,我何曾与你耳鬓厮磨过?”杨劭脸色骤冷,肖蕖头回见天神一般的他猝然失措,不禁失笑。
绣着金线的红衣曳地,每走一步,腰间系着的银铃便叮当作响,发出清脆的乐音。
她天生一副好嗓子,为明王相中送予杨劭前,也曾一曲红绡不知数。
此时她说话的声音更带了些婉转娇媚,倒有了些缠绵悱恻的味道:“前年夏季六月二十四,长安城府里后花园,王爷不也曾柔情千种搂住我,在我怀里安眠,直到睡着了都不肯松手…”
“放肆!”杨劭手中茶盏猛地摔落到她脚下,滚烫的茶水溅出来洒了肖蕖一身。
“王爷这便动怒了?”肖蕖明艳的脸上掠过一丝绝望凄凉,不过是再提那件旧事而已,这样便要翻脸,降下雷霆之怒。
她对他何尝不是痴心数年,明明比那个雍朝罪臣的女儿多那么多。
顺嫔叫明王送了她来本是想安插眼线,可她从未真打探过府里一丝要紧消息泄露出去。她从见了他第一眼起,便仰望他如神祇,把那挺拔俊逸的身影刻入了心底,决计一心一意地爱慕他。
她做了他执迷的信徒,他却成了她的坟墓。
她原本以为,杨劭至少会卖明王一个面子,把她这个阵亡将领的“遗孤”收作妾室。
可是呢?
不招见,不侍寝,甚至连个名分都没有。
她成了摄政王府里最尴尬的存在,吃穿用度不愁,无人管她,但也无人关心她,只有自小侍奉她的丫头兰儿还一直陪着她。
日复一日,她的锦绣年华都荒废在他身边,却得不到回响。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美,还是杨王根本不喜欢女人。
但是兰儿说,咱们姑娘是顶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