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,陪同冯大人来的!”白策早已跪在地上,把头埋进了双臂之中。
“杨,杨王!”崔恒膝盖绵软,颤颤巍巍也跪了下来。
“崔恒,本王爱妻与本王青梅竹马,十四岁便许给了我。”杨劭硬如铁石冷冷道,“你告诉本王,是谁指使了你,盗取我妻的生辰八字,伪造了这份婚书?”
“小人,小人不敢!这婚书,婚书真的不是伪造!”崔恒惊惧不已,开始慌不择路起来,“都…都是顾予芙害了我!是她,前些时候她亲笔写信给我,说她水深火热等我来救,我才,我才……”
“信?什么信!”杨劭几乎是一愣。
“在这里,信在这里!王爷,是顾予芙欺瞒了您,也害惨了我!真的不是小人故意要和您做对。”崔恒看情形逆转,一心只想着保命,急急忙忙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。
“崔恒!你那家书破烂不堪,怎么能给杨王看!”冯京忽然发了急,顾不上脸上鲜红的五指印,就要上前阻拦。
然而一旁的赵云青眼疾手快,在崔恒困惑的须臾,已然把信夺了过来。
“主上,物证。”赵云青大步流星走上前,双手呈上信笺。
杨劭低头一扫,原本紧锁的眉目顿时舒展开来,胜券已然在握:“崔恒!你口口声声说本王夺你妻子,然而你妻的手书,与本王王妃的手书,明明全然不一!”
“什…什么!”崔恒惊愕失色,他突然想起在大龙山,顾予芙否认书信是自己所写,当时他还以为那只是她新攀了权贵,才矢口抵赖。
“我这里,正好也有我妻与我的家书。”杨劭眉目微挑,从自己怀中,掏出一搭叠得整整齐齐的书信,“白都尉,你是明王跟前的人,又以忠厚著称,就由你来见证,这两份笔迹,可是出于同一人之手?”
“好,好!”白策点点头,爬起来上前对比起两份书信。
“劭哥亲启,见字如面。”
“恒哥吾爱,见字如晤。”
虽然同是簪花小楷,但仅仅是开头两句,四个相同的字,笔势就已然大为不同。但凡明眼人一看,都能判断,这两封信绝不是出于同一人之手。
“崔相公,闹了半天,你这所谓的未婚妻,和摄政王妃,根本不是一个人啊!”白策微张着嘴看向崔恒,“你不分青红皂白,就诬告王爷,你…你简直狗胆包天!”
“不…不是这样的!”崔恒吓破了肝胆,“真…真的就是我老婆,我不久前才见过她!你们快把她叫出来,问问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