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,内里却有另一重身份。
府右卫掌诏狱、行刺探,做尽见不得人的勾当,看不见的蛛网,甚至早已织入了宫中。
“不用说也知道是他,问的是崔恒,怎么来的?”杨劭翘起了腿,一身蟒袍煊赫。
白策略一思索道:“卑职常年在宫中蛰伏,并不太清楚前因,但路上曾听冯京抱怨,可惜安庆府的档案尽毁,不然又何须走这一遭。”
“妈的!”杨劭心头一沉,忍不住大动了火气,“赵云青,你先传信回淮南,一定要查出来,梁固之前是怎么得知夫人的事。”
“诺!卑职这就安排。”赵云青点了点头。
白策急忙问道:“那崔恒……”
“不能留,借沈延宗的手送他上路。”杨劭皱了皱眉,“你别出头,记着我的话,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要暴露。”
“是。”白策拱手应一声,“要么卑职先走,久了怕冯京起疑。”
“好。”暗沉的星眸微动,杨劭忍不住还是吩咐道,“回去的路上,替我多扇崔恒几巴掌。”
白策微微一愣,笑起来道:“要么卑职替您想个办法,先废了他,这小子来之前,冯京带他喝了三天花酒。”
“呵!”杨劭微抬了眉,不置可否唇角却露出了鄙笑。
白策会意,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去。
“主上,您先不回去了么?”赵云青问,“要不要叫人把奏折,每日快马递来。”
“先不回去,等揪出了内鬼再说,正好我也想看看徐州税改的成果。”杨劭略一沉吟,“奏折捡紧要的递,其他叫张逸舟和徐岳先处理。”
赵云青立刻答应下来,杨劭站起来,张开双臂疏松了筋骨,关节之处咔咔作响,赵云青忙又替他捏了捏肩膀:“您这几天长途奔波,累着了。”
“来了比不来安生,还有,崔恒的事,不要告诉夫人。”杨劭抬头,舒服得闭上了眼睛,“就当没发生过,免得她担心。”
揉肩的手一滞,赵云青许久才说了声好,却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谈玉茹和阿靖收拾完东西,顾予芙便和她俩站在帐外说会子话,两个职守的骠骑卫远远站在身后。
“昨天你给关姐姐送吃的,她怎么样了。”予芙挂念着关静斋,又问阿靖。
“关小姐手还是不大好。”阿靖摇了摇头道,“我叫阿乔这些天多去照看了。”
“好,如果她缺什么,让阿乔告诉我。”予芙凝了眉,关静斋之前在大龙山受伤,军医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