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倒是姓顾,你找他?”伙计一见不是客人,脸上的笑容也冷淡了,“逃难的来一个不够还来俩,我们这儿又不是做慈善的。”
“我是他妹妹,烦请带我去见他。”予芙恳切道。
“顾大,顾大!你妹子来了,自己招待。”伙计不耐烦地朝楼上一喊,“快点儿啊,别耽误干活儿。”
予芙心里七上八上,不一会儿,便见从二楼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。他比三月前更加清瘦了,眉目严峻,看见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,丝毫不见久别重逢的欢喜。
“哥……”予芙绞着手指,忐忑喊了一声。
“予芙,岂敢啊!”顾如归沉着脸,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,“如今你今非昔比,在明国地界上,我现在是不是得跪下,先给你磕个头?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予芙急步上前,双手握住他的手臂,“爹娘呢?他们好不好?爹爹的腿如何了!”
“爹听说你……”顾如归瞥见旁边的伙计们,朝这边似看非看,立刻压低了声音,“爹气疯了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你跟我来。”
“好。”予芙点了点头,想一下又道,“但我得和店里交代一下,不然等会儿他们寻来,找不着我会着急。”
“谁?”顾如归问。
“我的侍卫……”予芙尴尬道。
顾如归变了脸色,啧啧一声,予芙只得兀自和伙计道:“小兄弟,等会儿要是有人找我,烦请告诉他们不必着急,我到后面仓库看料子去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哪儿有什么仓库,骗鬼呢你!”那伙计看了一眼予芙头上的金钗,没好气道,“穿得倒人模狗样,兄妹俩没一句实话。”
顾如归憋了一口气,走向铺子的后门,顾予芙忙跟了上去。
“哥,你是怎么知道,我在这里的?”刚出门,予芙便着急问。
“我们不找你吗?”顾如归头也不回道,“安庆一别你就不见了,安顿以后我就开始四处打听,直到大半月前,崔恒写了信来说你在徐州,让我们把你带回去,早点儿和他成亲。”
“崔恒?大半月前?”予芙不知为何,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异样,可还未待她想出哪里不对,便听顾如归道:“可谁能想到,都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到底还是跟了杨劭。”
顾如归絮絮叨叨,沿着后门的小巷一路走,不多久便带着予芙到了一处小院。
小院相当破败,外头堆满了破箩筐等杂物,低矮的屋檐摇摇欲坠,气窗不过巴掌大,只有当中开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