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抑制不住地直犯恶心,杨劭急忙抱起旁边的脸盆,顺着背让她吐得痛快。
“呕……”
酸水吐出来,溅了杨劭一身。
“来人!快来人!”杨劭手忙脚乱朝门外喊,“打水!快呀!”
呼啦啦顿时涌进来许多仆役,撤席的撤席,递毛巾的递毛巾,杨劭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替予芙擦嘴。
“王爷,让奴婢来吧。”太守府的婢女低眉顺眼靠近,他头也不回骂道:“滚滚滚!滚一边儿去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那丫头被凶得战战兢兢,又听他道:“不对,快把水端过来,给王妃漱口。”
“是!”婢女急忙捧了杯子,跪在一边。
“劭哥……没事……我一会儿就好……”予芙终于吐完了,漱完口靠坐在床上喘着粗气。
杨劭把自己外裳解了,随手扔到地上,坐在床边不住摩挲着她的手,眉头也拧成了一团:“这可怎么是好。”
“昨天医女说,是会吐一段时间的。”予芙勉强笑了,伸出小指头勾勾他的手,“吐多了不怕,反应大说明胎稳,真要一点儿不吐,我倒睡不着觉。”
“哎……这小兔崽子,这么折腾他娘,还不如不要!”昨日对孩子的宝贝劲儿,仿佛已被丢到了九霄云外,杨劭满心满眼只剩下虚弱的妻子,却被予芙竖起眉毛,一把捂住了嘴:“你再胡说!再胡说我不理你了!”
“好好好,等出来了再打,不对,等出来了再说……”杨劭万般无奈,恨不能以身替之,“下辈子,你做男人,我做女人,让我来受这份儿罪。”
“就没一句正形。”予芙拉拉他的手,忽然想到了什么,环视左右,先摈退了所有下人,才认真和杨劭说道,“说到正事,我忘了告诉你了,哥哥应该也是被梁固算计了。他是被一封信叫来的徐州,那信,假托的……是崔恒的名义。”
“今早予枫都和我说了,那信我看过,你猜的没错,十有八九,就是梁固!”杨劭皱着眉,咬牙切齿道,“这老东西一肚子坏水儿,本来就忌惮我带兵,从税改以来,矛盾更深,我不顺心他就高兴。”
“高处不胜寒,你行事也霸道,自然招人恨。”予芙靠在他的肩膀上,“但这两件事上,我都支持你,特别是税改,那是为广大百姓求的长久之计,不能回头!”
“只是有一件事,我实在奇怪。”杨劭心下大宽,侧首蹭蹭予芙的脑袋,“岳父在金陵城的位置,我也是叫探子寻了好久才确定的。按理说,梁固在金陵城没有势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