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纷纷起来与他打招呼,谢平舟唇角勾起抹谦和又带着距离感的笑,与他们一一握手,嘴上礼貌地说:“抱歉昨天临时有事耽搁了,辛苦你们又跑一趟。”
其他人也纷纷客气道:“哪里哪里。”
接着看向颜朝雾,其中一位年长点的医生用英文问:“这位就是患者?”
谢平舟扭头沉沉看身后的颜朝雾一眼,看到她疑惑又不敢上前的表情,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他的旁边,也用英文说:“是她。”
一时间,对面七个人全部看向她,她看着他们那一张张看上去就很渊博的脸,心中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那位年长的医生又说话了,颜朝雾在美国生活了几年,听英文毫无障碍。
那年长的医生说:“基本情况我们都大概了解了,她是引产导致的不孕,具体的我们还需要与患者聊一下。”
谢平舟点点头,松开颜朝雾的手腕,眼神示意她在桌前坐下。
颜朝雾全身都绷直了,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。
她呆滞几秒,突然转身就往外跑。
谢平舟眉头微蹙,对几位专家说了句抱歉才追出去,从身后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拽回来,冷眼看着她,“跑什么?你不是喜欢孩子吗?”
颜朝雾眼眶发红,“我不喜欢了。”
谢平舟看着她讽刺地扯了下唇,没说话,就拉着她返回。
颜朝雾只能用力挣自己的手,“我不我不。”
她早就意识到养孩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并不是把他生下来给他吃给他穿就够了。
精神的富足远比物质富足更重要。
可显然,她和谢平舟目前的状态达不到这个要求。
刚才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在行业内数一数二很有成就的人物,万一真能让她好起来,她难道真的要跟谢平舟生个孩子吗?
分别那天,小禾苗撕心裂肺的哭声犹在耳际。
有一个小禾苗已经够了。
不能再有第二个不幸福的小孩了。
她挣扎得更激烈了,“平舟,我们不要孩子,我保证我以后好好留在你身边,我再也不跑,我再也不跑了。”
她整个人极其抗拒,都要一屁股坐到地上来反抗。
谢平舟沉着脸扭头看她,只见她又簌簌落泪,瞬间眉头皱得更紧。
可以把梁泊安的女儿当个宝,要死要活地闹着要抚养。
到了他这里,能不能治好尚不确定,却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