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应着,挂了电话,就立即把颜颜身上的扣子系回去。
系完看着她脸上越来越多的血又匆匆忙忙地拿纸给她擦。
刚擦两下,房门就被从外面一脚踢开。
张顺慌乱看过去,只见一个高大又挺拔的男人逆着光走进来,男人一眼看到地上的颜颜,瞬间浑身的戾气更重,他快速走上前抱起颜颜,冷冷扫了张顺一眼就大步离开。
张顺瞬间浑身一瘫跌坐在地上。
刚刚在电话里,父亲已经说他完了。
刚才那个男人是南城谢氏的新任掌权人。
杀伐决断、冷血无情的一个人,眼里除了工作,没有其他。
谢平舟抱着不停在流血的颜颜去了最近的医院。
一进去,颜颜就被推去做头颅CT。
万幸的是,并没有头骨骨折和脑出血等并发症,只是脑震荡了,医生帮她包好伤口后,谢平舟才低声问医生,“她什么时候能醒?”
医生:“随时都可能醒。”
谢平舟眼眸深邃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颜颜。
医生问:“她需要办理下住院,你是她的亲人吗?”
谢平舟:“我去办。”
他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,只说这三个字就转身走了。
办完后,颜颜就被转进了病房里。
谢平舟坐在病床前,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细细描摹她的脸。
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了又亲。
三年了,他原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看她、触碰她。
三年了,他仍是这样渴望靠近她,像是对她成瘾一般。
……
颜颜一直在做噩梦。
有些梦她在梦里都知道是梦,但头很沉,就是醒不过来。
终于,最可怕的一次,她满目惊恐地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