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?会不会更冷漠?
她纠结着。
晚上,餐桌上,一家三口皆没有丝毫笑模样,鸦雀无声地吃完整顿晚饭。
夜里,颜颜躺在床上看了眼谢平舟问她有没有到家的消息,没回,在床上翻来覆去,到底怎么跟妈妈说?
正想着,忽然,她听到一阵争吵声。
是从父母房间传来的,男人声音很大,女人声音尖锐,但因为隔得远颜颜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。
只依稀听清爸爸吼了几声,“死了!死了!已经死了!”
不知为何,颜颜特别害怕这些争吵声,心里很空,就好像缺了一角。
她不敢去看,只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。
至于和温柏的事,她更不敢说了。
颜颜一夜没睡。
翌日,温柏在茶山最好的酒店设宴,请他的舅舅和颜颜家的亲戚吃饭。
颜颜骑虎难下,决定暂时先不说,任由温柏牵着她,以未婚夫妻的身份招待他们。
同一刻,南城。
谢家老宅。
谢母看着连静惊讶了一瞬,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
谢老爷子牵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出来,威严说:“是我叫小静来的。”
小男孩是谢扬帆的儿子,谢扬帆进去后,老爷子就养在自己膝下,小小年纪很懂礼貌,一个一个地挨着叫人,“二爷爷,二奶奶,阿姨。”
谢母往常很喜欢他,总要搂着他抱一会儿的,但此刻没心情,应了他一声,就皱眉看向自己的丈夫。
然谢父并不接收她的眼神,只问:“平舟到了吗?”
一旁管家说:“还没。”
谢父:“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,把我们都叫来。”
谢老爷子温和地招呼连静坐下,才说:“都坐吧,等他来了就知道了。”
几个人全都坐下。
五分钟后,谢平舟进来。
连静看到他,身体顿时紧绷几分,因为他并没有叫她来。
但谢平舟进来后并没看她,眼里好似并没有她这个人。
谢父问:“你要跟我们说什么?”
谢平舟没吭声,脱下外套递给佣人后坐下后,才低声说:“我找到她了。”
冷不丁这一句,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,都疑惑地看着他。
谢老爷子却眼皮一跳,“谁?”
谢平舟眼神直直地看向他,“颜朝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