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让我睡一会儿。”就翻个身继续睡。
“起来晚上再睡,再睡睡晚上还睡不睡了?”冯淑仪唠叨着上前,拉着她手臂就把她拉起来。
颜颜带着委屈的哭腔哼唧一声,迷迷瞪瞪坐起来问妈妈,“几点了?”
冯淑仪把她散落在身前的头发往后理,“你自己看看几点了?”
颜颜任由她弄着,坐在床上委屈地噘着嘴揉眼睛,揉了一会儿,她脑子里划过什么,几乎是瞬间往床角挪去,脑子也清醒个彻底。
冯淑仪手顿在原地,诧异地看着突然挪走的颜颜,“你怎么了?”
颜颜低头,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才松了一口气,只是看向妈妈时,有种偷偷干了坏事的心虚感。
“没,没怎么。”
冯淑仪狐疑地看着她,“那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?”
颜颜无辜绵软地笑,“发癔症吧。”
冯淑仪看她一眼,除了她脸红扑扑,嘴唇也特别红之外也没看出什么,才说:“以后睡觉开空调,别舍不得那几个钱,看你热的。”
颜颜坐在角落,点头如捣蒜,“我知道了。”
冯淑仪又跟她说让她出去转转吹吹凉风,才出去。
颜颜看她出去,下床就往洗手间去。
站在镜子前,她撩开头发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身上。
露在外面倒什么也没有,但衣服下面,尤其是胸口处有一个很明显的齿印,她脸微微发热,快速冲了澡出去。
换了身衣服出门,到了外面,正好看到谢平舟站在院子里跟冯淑仪说话。
他也换了身衣服,简单的白色棉T和黑色休闲裤,气质干净又清冷。
冯淑仪正在问他,“谢先生身体怎么样了?病好了吗?”
颜颜这才想起谢平舟的病。
她这些日子已经忘了,因为不再见他吃药,且他看上去也不像有病的样子。
下一秒果然听谢平舟淡声回:“已经好了。”
回完,他就注意到她,眼神深邃地看过去。
冯淑仪也通过他的目光看过去,笑了笑,“愣那儿干吗?跟谢先生打招呼呀,还没迷瞪过来?”
颜颜顿了顿,“谢先生。”
谢平舟也冲她笑了笑,很是礼貌。
只是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眼神似是带着电流一般,顷刻间就将颜颜带回午后的记忆。
她说了句“妈妈,我去前台坐着了。”就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