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乔给爷爷扫了墓、清理了一下周围杂草、回了家,一个人的义馆里有些空旷和寂寞。
他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,已经习惯了孤独,
赶尸匠一年里也很难接到几单大生意,只够个温饱,不赶尸的时间里周乔就靠着义馆混日子、附近周围的人家如有丧事请不起道士就会请他去帮忙,每次也能赚点辛苦钱,
偶尔上山打些野鸡、兔子、蛇什么的改善伙食,村子里的人虽不愿与其接触,但见他一人过得孤苦都会偷偷送一些瓜果蔬菜大米放在义馆前,久而久之,周乔对村里的人不在排斥,反倒是心存感激,因为那些吃的东西实际上都是他们自己种的或者买来的,
村里并不富有反而贫苦、这里太过偏僻、出去的路又曲折坎坷、小时候还比较有人气几分,长大了村里的大部分年轻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些中老年和孤寡老人,一般出去了的人很少有再回来。
周乔就这样过了大半月,每天的生活十分简单,
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看书,画符了
这天傍晚,周乔坐在义馆的椅子啃着鸡肉、喝着茶、欣赏着皎洁的月色。
听见义馆的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咚咚!咚咚咚咚”敲门声急促,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“笃笃笃!笃笃笃笃”敲门声越来越急促,周乔皱眉。
“谁呀……”
“周小子在家吗,我是程爷爷,我找你有急事,快给我开下门”声音苍老又带着焦急。
周乔赶忙放下手里的鸡骨头走到院子里,打开了门:
“哎哟……您老慢点儿,程爷爷,怎么啦?出啥事了,大晚上的劳您老大老远的跑过来,有啥事你差遣个人叫我过去不就行了嘛”
周乔将颤巍巍的程爷爷迎进屋里,关上门,扶他在木椅上坐了下来,又赶忙给其倒了杯茶水。
说起程爷爷,可以说是除了我亲爷爷外最敬重的人了,程爷爷今年已经九十七岁的高龄了,一生历经风霜、早年间当过兵,打过日本鬼子,参加过历史上有名的长沙会战和湘西会战。
据程爷爷说那时候战争的惨烈程度超乎想像,鬼子的飞机大炮不停的轰炸,与他一个营的弟兄全都牺牲了,只有他活了下来,腿被鬼子扔下的炸弹、炸的只剩一只腿,眼睛也被炸伤了一只,成了独脚独眼的老人,
程爷爷的老伴是前两年过世的丧事还是周乔他主持安葬的,两位老人的感情是真的好啊,两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