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不是逼急了嘛,狗急了还会跳墙呢,人一急杀人放火都敢来了,爷爷,我被退婚了,伤透了心,身体也亏了,小雪打小没吃乃,米糊糊养大的,也亏了底子,主席说了,长辈要爱护小辈,要像春风一样关怀呵护小辈,爷爷,我想吃鸡!”
阮七七睁眼又瞎编了,村里的人没几个识字,只会背几句简单的语录,不可能知道她是编的,更没人敢质疑。
果然,她这么一说,没一个怀疑的,甚至觉得主席说得很对。
阮老头虽然有点怀疑,可他不敢反驳,万一真说过这话呢,他要是反对了,可就是大逆不道了。
“想吃鸡就杀自家的。”
阮老头不想再废话,今天的计划失败,以后再想办法,老大留下的这幢大瓦房,他肯定要搞到手。
“桂明,回家了!”
阮老头招呼小儿子回家。
阮桂明狼狈地爬了起来,他朝阮七七不甘地看了眼,咬牙切齿地走了。
“爷爷,你答应杀鸡啦?爷爷你真好,小雪,走,杀鸡去!”
阮七七感动涕零地嚷嚷起来,大呼小叫的,阮老头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到阮七七挥着砍刀,像风一样呼呼地跑了。
这小贱人要去干啥?
阮老头脑子嗡嗡的,没搞明白阮七七要去杀哪只鸡。
阮桂明家是三间土坯房,还是阮老头爹娘盖的,低矮潮湿,一到冬天就阴冷阴冷的,比起阮七七家的青砖大瓦房,这三间土坯房显得又破又烂。
两家离得不远,阮桂平特意挑的地,就是为了给父母和弟弟添堵。
“天杀的,放开我家的鸡!”
杨惠英的尖叫声传了过来,她跑得最快,紧跟在阮七七后面,眼睁睁看着阮七七手里的砍刀,无情地砍向了她家的大公鸡。
可怜的大公鸡才刚展起翅膀,脑袋就落了地,鸡血飚了出来,喷在杨惠英身上。
“我的鸡!”
杨惠英比死了男人还伤心,家里总共就五只鸡,因为上头规定,每家养鸡不能超过五只,多了就要割尾巴。
她每天都精心伺候这五只鸡,比伺候公婆男人还上心,攒下的鸡蛋是家里的银行,家里买针头线脑,油盐酱醋等,全都是拿鸡蛋换的。
阮七七砍死她的鸡,比砍死阮桂明还让她气愤,杨惠英疯了一般,抄起墙角边的锄头,冲上去要砍死阮七七。
旁边的阮小雪悄悄伸出一只脚。
“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