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秋风的声音不大,也不凶,可却让莫从容心生恐惧。
他知道父亲从来不是表面那样的温文尔雅,能在城里潜伏十来年还安然无恙的父亲,怎么可能是个温雅慈和的人?
他更相信,父亲真的会让他去基层锻炼,想到农村艰苦的环境,他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是我故意的,我和陆野说,他妈不喜欢他,今天包的饺子肯定没他的份,陆野就动手了。”
莫从容哭丧着脸说了实话,他不敢赌。
他这牙老子比陆得胜心狠手辣多了,万一查出来了,他可能真的要去农村待一辈子,永无出头之日了!
“从容?”
袁慧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。
懂事体贴的继子,怎么会是个挑拨离间的心机狗?
她不相信!
莫从容没敢看她,一直低着头。
“从容,你为什么要这样说?我对你还不够好?”
袁慧兰失望地看着他,心里很难受。
她一片真心对两个继子,换来的却是继子的心机,她有种真心喂了狗的感觉。
莫从容没吭声,这种问题他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,还不如装哑巴。
而且他觉得袁慧兰实在蠢得天真,亲儿子不管,反而对别人的儿子好,简直蠢出九重天了。
反正不管袁慧兰做得再好,在他心里,她就是个后妈,他只认亲妈一个,也只会孝顺亲妈一个。
“你回去后好好反省,我奉劝你一句话,做人做事都要脚踏实地,不要总想着走捷径,走捷径的下场,很可能是坠入万丈深渊!”
莫秋风下了逐客令,小儿子根本没认识到错误,他说再多都无用。
所以他打算把这小子派去艰苦的基层锻炼,多撞几次墙,冥顽不灵的脑子就会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