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换个人问问?”茉莉担心地问。
“罢了罢了。”宁钰抬手弱弱地摆了摆,“我认命了。”
“她们说的也未必全对……”
“我不是说道理,我是明白了,什么叫人比人,气死个人了。”
宁钰长叹一口气,从那天柳思元叫嚣着让她守好寡的一刻,她感觉自己已经炸了。
为了将炸成碎末子的自己重新拼凑起来,她想起了“驭夫有道”的后街妇人。
她来这里找答案来了,于是,她听了张大婶的丈夫是如何帮她拉扯孩子的,李大妈的丈夫是如何在婆婆面前护着她的,王嬢嬢的丈夫是如何给她吹热粥的,甚至,刘奶奶的丈夫是如何死前告白的……
听了那么多的故事八卦,都是好结局,起码那些男人都因为女人的关心照顾而有了改变和反馈,而柳思元呢?
宁钰越来越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那就是:
柳思元那个逆子他没有心!
他只想看自己的热闹,无论自己怎么用“母爱”灌溉他,他不但不发言,他还从土里跳出来,叫嚣着说自己的根已经烂了,舞起来要气死自己。
“小娘,您再想想,或许有别的法子呢。”茉莉上前扶着宁钰迈过门槛,从后门进了别院,一步一挪地往回走。
“法子?我能有什么法子?我哪里和这样的人相处过?当初哥哥和弟弟还在,对我都是那样的疼爱,我哪知道和这种混球怎么办……”
想起哥哥和弟弟,作为家里唯一的一个女儿,她几乎是被父母捧在手心、哥哥弟弟也都谦让怜爱中长大的,如今孑然一身,她心里已是千万重山。
“小娘,我听过一个法子,叫铁杵磨成针,这个柳公子毕竟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,兴许他是见多了人对他好,所以不容易被感动?”
宁钰听着茉莉的话,眼前瞬间又浮现出柳思元的那张帅气逼人的脸,可这张脸怎么就长了一张让人想捏住的嘴呢?
“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。”宁钰深思熟虑后说道。
茉莉稍稍松了一口气,“那就好,小娘您看咱们是带点茶点去呢还是带点粥菜去呢?”
“去什么去,你说得对,他这种人见多了别人对他好,自然不能触动心灵。
那我就反其道为之,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冷脸不贴冷屁股!”
宁钰解气地挥了挥手臂,斩钉截铁,“以后他的事情谁爱管谁管,反正我再也不对他好了!”
“啊?”茉莉嘴张得碗口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