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芳小娘那里出来,宁钰一句话也没有讲,很是心累的样子,倒是小栀,倒是有许多的话,可见宁钰不吱声,便也不好开口了。
“说吧,看你憋得难受。”宁钰无奈。
“小娘,您说,芳小娘说的话可信吗?”
“这哪里敢不信?不给我开门,是怕惹祸上身,更是万般无奈认下了这个罪责,可千算万算,也没有算到正好二公子回来了,就这么巧。
正好,能让咱们跟着进屋,也正好,能把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解释给咱们听,就是这么巧。”
“哎?小娘是怀疑芳小娘?”小栀不解。
“没有证据,怀疑又有什么用,就算是有了证据又何妨?瞧瞧,不过是被压迫了许久的母亲,还有她那相依为命却又命途多舛受连累的可怜儿子……
我也是想说的不想说的,最后都说不出来了。”
“小娘,这芳小娘命实在是苦。”小栀也跟着叹气。
“在这个府里生活,在大娘子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眼皮子底下过活,都是很惨的,只不过,说到底,还是有办法过下来。”
“你瞧瞧,她儿子都好好长大了,比我还要年长几岁,她要是一直这么惨,没有还手的力气,那她儿子怎么可能长这么大?”
“小娘,您是怀疑这芳小娘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只觉得她可怜,又觉得她不会真那么可怜。”
“这绕来绕去,奴婢听不明白。”小栀已经乱了。
“你呀,不用明白这些,你只要明白,晚上的饭菜咱们去哪里吃,这样就好了。”
“又不是从前了,还能去哪里吃,不过是府里,吃小厨房给送的那些饭菜罢了。”说起这个,小栀又有些不高兴了。
“谁说只能在府里吃的?”柳思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哎?”宁钰回头,看见柳思元正朝着自己走过来。
“思元,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怎么在这?你还好意思问这个?”柳思元有些不满,“我刚下了学堂,就听说了你的事情,你去布厂让那些人吃了闭门羹也就罢了,还回来直奔芳小娘那里,你是真的不怕得罪大娘子了。”
“我怕啊,我哪能不怕啊,可怕又有什么用?”宁钰说道,“我想的是不错,可如今早就将大娘子给得罪了,我要是再不想想办法,这府里便是真的孤立无援了。”
“怎么,那个让你安心做自己的二公子,援到你了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