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,打搅了大半宿,我得回去了。”
老者抬手说道:
“公子稍安勿躁,老朽再叨唠两句。”
杜文林只得又坐了回去。
“公子贵姓?”
“晚辈姓杜,名文林。”
“杜公子仙居何处?”
“晚生家居苏州吴江县,来京备考刚好三月。”
“刚才见杜公子的身手不凡,似乎是习练过武功?”
杜文林对这个问题感觉为难,如果说习练过武功,是在撒谎。
如果说没有练过武功,岂能瞬间制住持刀的贼人。
犹豫了一下,没办法,只有撒谎道:
“儿时经常跟着村里练武之人瞎比划,没有正经习练过武功。”
“老朽观汝之相,眉宇之间正气昂然,精华内敛,未来前程可期也。”
“谢谢先生的夸奖!”
“一人在京城读书并不容易,本想邀你来敝府暂住,只是怕以后会产生闲话,影响汝之前程。故忍痛作罢。”
杜文林心道:
“即使来此借助,为何就会产生闲话,何来影响我之前程?”
只是心里嘀咕,并没有问出口。
“这样吧,如果有什么困难,直接来敝府,老朽会尽力帮你。或许我们以后会经常碰面的。”老者又道。
“我也不可能来叨扰你的,那样岂不是成了施恩图报的小人。”杜文林心中说道。
“还有,对于今晚之事,请不要大肆宣扬。老朽感激不尽!”
杜文林点头答应,遂起身告辞。
老者一直送至门外,才告别而归。
京城北边德胜门附近,有一个不起眼的院落,门头上只有“积善人家”四个不大的红字,一看就是寻常百姓人家。
进了院门,穿过前院,后面是一个十来间红砖瓦房组成的四合院。
此时,院子北首的正堂之上,一个看不出年龄、面罩黑巾的男子正大声斥责着跪在地上的三人:
“你们也妄称‘太行三鬼’,连一个老头也收拾不了,还有何面目留在江湖?”
地上跪着的三人正是今夜行刺失败者,他们在太行山脉纵横多年,绑架,勒索,暗杀,无恶不作,自称“太行三鬼”。
前几天经牵线人介绍,接了这个看似容易的活。岂知整个行动却毁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手中,他们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窝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