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已经危及到国家社稷安危,朝廷会加大力度对付它,到时候就怕爹的前程会被娘所累。”杜文林并不想危言耸听,他尽量说得委婉一些。
对于他的话翠竹非常理解,她不理解的是,凭娘一个封疆大吏的妻子养尊处优,万人敬仰,为什么非要加入江湖教派组织呢?
摇摇头,无奈得叹了口气,不知如何再聊此事。
“好了,你也不用过于担心,大人的事自有他们自己处理。回去后你也不要多问此事,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了。”杜文林安慰道。
“我能装作不知道吗?每天都要面对一个神秘的娘,换做你,心中咋想?”翠竹着实有些懊恼。
“听我的,你一定不要找她打听此事,这样不但于事无补,甚至还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。”
“唉!”翠竹又无奈得深深叹了口气。
杜文林轻轻握住她的小手,并肩迎着河里吹来的风,风儿比往日似乎暖了许多。
句容位于南京的东面,离南京不到半百,从南京出发,骑马不用一个时辰即可到达。
杜文林一行人离开南京后,驱马直奔句容而来。
路上杜文林简短介绍了自己曾经亲眼目睹过的那场杀戮。孟刚听后决定先去当初的案发现场看看。
杜文林本想找个机会把曹夫人加入“红封教”之事单独给孟刚说说,可是纠结了半天,还是没有这个勇气。
她毕竟是曹翠竹的亲娘,把她暴露出来,也许会给曹家带来灭顶之灾。
这样的风险他真的不敢去冒。
心中祈祷,只盼曹夫人能悬崖勒马,把这场灾难消弭于无形之中。
但是,自己也知道,这样的可能非常之小,只怕还得靠自己想办法帮助曹家度过这一劫。
他一路思索着如何去破这个看上去没有破解之法的死局。
还是那片树林,还是那条林间小道,只是已经见不到那场屠杀的丝毫踪迹。
众人下马,杜文林讲述着当日发生的场景,听到惨烈处,这些整日刀头舔血的汉子都不由得心生胆寒。
孟刚蹲在那些黄衣人飞出的地方,用手捏拭着地上的泥土,又拔出匕首,往下挖着。
挖了将近两尺深,他站起身来说道:
“这儿的泥土比较松软,又兼雨水浸泡,所以那些黄衣人能够藏匿其中。如果是较硬的土地,他们即使再有钻地之能,只怕也难以利用。”
杜文林也伸手试了试泥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