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小姐请闪开,我是偶尔路过此地,碰巧见到这个男人欺负你,所以伸手搭救。”
这个解释千疮百孔,连自己都感觉太勉强。
女子当然也没有就这样放他离开的意思,笔挺的鼻子上方一对如星星般明亮的大眼直勾勾得盯着杜文林:
“勇士,你确定没有搞错?我们这里可是军营,外面还要好多士兵在巡逻,你就这样‘偶尔路过此地’,这个理由你自己觉得可信不?”
杜文林感觉词穷,有些着恼:
“姑娘,我也不好再对你解释什么,请你让开!”
称呼已经从小姐变成了姑娘。
他并不想打听面前这位小姐的身份,也不想知道被他砍倒的男子是谁。
毕竟这是在敌人的军营,拖延久了,引起巡逻士兵的注意,那就麻烦了。
必须抓紧离开。
女子见杜文林离去的态度坚决,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,轻声道:
“不管你是从哪里来,是为何而来,毕竟是你救了我!这是我的随身玉牌,如果你是去北方,遇到什么麻烦,就拿着这块玉牌去找当地的衙门,或者驻军,就说是我的朋友。他们几乎都认识这块玉牌,会尽力帮助于你。”
杜文林听了心中一动,伸手接过牌子,看都没看就揣到怀中,再次拱手道:
“谢谢小姐的关照!”
女子闪开身子,杜文林头也不回得出了帐篷。
外围巡逻的士兵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变故,营中仍然如旧。
只是夜风比刚才大了许多,吹过棚顶,发出尖锐的啸声。
杜文林骑的是军中宝马,脚程较快,第三天傍晚就进入了宁夏城。
按照他与梅国桢的计划,他应该先去找到叛匪的汉人首领刘东旸。
哱拜本是蒙古鞑靼部落里的一个小酋长,因为与鞑靼部落首领不合而投降明军。
哱拜降明只不过是权宜之计,并非心甘情愿。
后来因为在明朝与鞑靼的战争中立了战功而被升为宁夏副总兵。
可惜其野心不改,又加上前宁夏巡抚党馨贪污腐败,克扣军饷,给哱拜叛乱创造了机会。
于是哱拜挑唆明朝下级军官刘东旸、许朝等人哗变,并且杀了巡抚党馨等明朝官员,公然举旗叛乱。
哱拜许诺刘东旸,战胜明军以后,可以让刘东旸做“宁夏王”。
俩人狼狈为奸,攻城略地,生灵涂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