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地不灵。好心的人们就劝她说,你一个寡妇人家拉扯着未长大的孩子,日子可咋过?还是再走个门吧。可她谢绝了别人的好意,她说:
孩子他爹可是睁着眼死去的!老天爷摁头,那也是没法子的事。可我知道他爹心里是抛不下我们娘俩的;即使他爹到了那边去,他也会惦挂着我们,常回来看看我们的。我们娘俩要是走了,那让他爹回来上哪找我们去?找不见我们他会难过的、、、、、、
这石头听了都能落泪的话,让她赢得了众多人们的同情之泪时,也赢得了人们的尊重。
但是,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,世上即不乏堂堂君子,也不缺猥琐小人;漫不说那种存心不良之徒的窥探、觊觎与欺辱,就是本族的那些近亲人等,台阶错落讲不上平等,肩膀不齐也难言亲近,免不了也会有些势利小人对他们孤儿寡母下眼看待——有的还是所谓的“长辈”,面对她的恭敬问候,甚至会充耳不闻视而不见,好像生怕一跟她说话就会沾上什么晦气!
对于这等等一些,她都咬牙忍受着,把屈辱酸苦的泪水默默地咽进了肚里。她只有一个愿望:无论如何,她都要为丈夫守着这个家,她一定要把自己和丈夫的孩子拉扯成人!
慢慢地,随着浸泡着苦泪的日子一天天过去,眼看着孩子也渐渐长大,而且日渐有了出息,她的生活似乎也开始走上了苦尽甘来的坦途。
但是,就在两年前的正月初五那天早晨,她从外面拿了点柴禾回家来做饭。由于昨夜天上下了一点新年后的第一场雨夹雪,柴禾有些潮湿,不好着火,所以她烧火时不得不一次次地把脸凑到灶门口去吹火。让人万万料想不到地是,就在她拿来烧火的柴禾里,不知怎么搞的,竟然有一个断掉了引信未响的爆竹,而她又压根没有发现!这下可就坏了——当她又一次在灶门口吹火时,火倒是吹着了,但紧接着灶底下就发生了一声爆炸,随之一股强劲的气浪裹挟着火与灰,瞬间从灶底冲出来,一下就扑在了她的眼睛和脸上、、、、、、
大路娘坐在炕沿上,因为心里装着事,她仄起耳朵,很想听听大路和表姐在外面说些什么,但令她失望的是并没有听到啥。并且功夫不大,大路也就回来了。
大路回到锅屋里。因为心事重重,心下烦闷得很,无心去看表姐给他做的新衣,也不愿多说话,只是沉闷地走到饭桌跟坐下来,有心无意地端起茶缸喝水。
母亲沉吟一下,开口问道:
“你表姐走了?
“嗯。”
“两人就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