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老婆就把那大饭包“啪”地一下朝后搭在肩膀上,说了声“吃去吧”——就这样,他老婆这里照样烙煎饼,孩子也没耽误了在后边吃奶、、、、、、
话说:喜子一家三口在街上走着。姚铁从胡同里拐出来,跟在他们后面走,他们并没注意到,自然也就没跟姚铁打招呼,只是走自己的,说自己的。
正走着,喜子背上的孩子要找妈抱,嚷嚷着要吃奶。喜子不让,对儿子说道:
“不行,在街上咋吃奶?好儿子听话,家去吃好不好?”
儿子居然提出了条件来,稚气地、但又是一本正经地道:
“那你今回不能跟我争。”
喜子哈哈笑着回答儿子道:
“好好好,这回爹不跟你争,不跟你争。嘿嘿。”
旁边的媳妇也“哧哧”笑了,还抬手在喜子肩上敲了一拳头,责怪似地:
“去你个没正经的!你小点声行不行?让人听见算啥?不要脸!嘻嘻。”
这小小的温馨一幕,走在后面的姚铁看在了眼里。不知怎地,他陡然觉得有点“辣眼”,心里敏感地触动起了什么——本来他到老家去还得往前走一段才拐弯,但他突然临时起意,趁喜子一家还没注意到他,他用手一捂嘴憋住咳嗽,转身拐进了一条胡同里。走上了几步,他这才拿开捂在嘴上的手咳嗽了起来。
姚铁匠家。
锅屋里和姚玲睡觉的屋里都亮着灯。
院门敞开着,没有闭。姚铁走了进来。他先是看了看姚玲屋里的灯光,似乎意欲走过去,但踌躇之下作罢,而是朝锅屋走去。边走还压低声音咳嗽了两声。
到了锅屋门口,姚铁从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了一眼,脚下好像是一迟疑,可之后还是一推门走了进去。
锅屋里,显然带着几分醉意的姚铁匠仍在桌前坐着喝酒。面前桌上是几个乱七八糟的盘碗。他一抬眼皮,见是大儿子姚铁进来,话倒懒得说,只是酒盅一端脖一扬,随着“吱”地一声响,一盅酒就下了肚,动作中透出那么一种洒脱的劲儿。
姚铁怯生生地叫了一声:
“爹、、、、、、”
姚铁匠舌头根子有些发硬地道:
“哼,兔崽子!你这会儿倒、倒是出世了、、、、、怎么,听说你——病了?”话音中似乎透出一种嘲弄似地意味。
姚铁:
“嗯、、、、、、本来,我今早晨就想来家帮忙的,可身上、、、、、、难受得厉害,医生给开了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