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“要不,我这就去还给他。”
姚玲说着话,就想从二婶手里拿过钱来。
二婶赶忙把手避开,劝说道:
“这可万万使不得!玲子,你可是明天就要出嫁的人了,这黑灯瞎火的晚上,你可不能到处去走动,这都是祖辈流传有忌论的。就是你哥给的钱,你实在不想要,那、那就再说吧,先放我这儿、、、、、。”
“用不着再说了,二婶您就替我还给他就是了。我不要他的钱!”
二婶沉吟了一会,劝解地道:
“、、、、、、唉,玲子,二婶也知道,你哥自小脾性是怪了些,有些说话、行事伤了你的心。可你们毕竟还是一个娘的孩子——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呀!不是我护着你哥说话,我能知道你哥那孩子,说到底,他那心里也是苦啊、、、、、、”
“他心里苦,谁的心里又能甜了?他、他就是个狠毒虫!二婶您是没见,去年冬里他打小江,当时他那狠手的劲头,巴不得把小江打死他才解恨呢、、、、、我没他这样的好哥哥!”
一时间,姚玲哭泣,二婶叹息,屋子里冷了场。
房门敞动,一个姑娘走进屋来。
看上去,这个姑娘比姚玲个头矮点,身材也粗实一点。脸面说不上怎么漂亮吧,但微微有点上翘的鼻尖和小巧的嘴巴,再配以灵动的眉眼,透出了她爽朗的个性。
她叫红菱,比姚玲小一岁,是姚玲自小最要好的姐妹,现在也是在制毯厂干活。
一见红菱进屋,二婶先笑着开了口道:
“红菱来了?”
红菱:
“嗯,婶子在这呢?”
二婶答应着,随即站起身,对红菱又道:
“你来的正好,你就陪你玲姐好好坐会吧,我还有点事。”二婶说着,转脸对姚玲又说道,
“我有点事还得跟你爹去合计一下,你就跟红菱坐着,等会秀子就过来,今晚让她陪你在这睡。”
姚玲点头答应着,目送着二婶出了屋去。
姚玲见红菱进来屋一直站着,便让着她坐。而红菱并没有坐,只是朝姚玲走近了几步,仔细打量、端详着;
此时的姚玲已是铰去了辫子,留成了披着的短发头,完全是一副俏丽的小媳妇的形象;
以红菱往常的个性,面对着改变了形象的姚玲,她一准就会跟姚玲打趣逗笑一番,但她此时却并没有如此反应;
面对着将要出嫁的姚玲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