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接上回。
与四迷糊的整天蔫儿吧唧、走路老像抬不起脚步、显得有气无力恰恰相反,他的老婆绝对是一个精力过剩之人;不光走路一阵风,脚下的小碎步一走起来显得特溜,而且每天起来,只要一得点闲,她就像遛门子狗似的,以到处去串门子为第一要务,仿佛她在家里要是安稳地呆上一会,那一准就会憋出毛病来!
再看她的那模样——尖尖嘴薄薄唇,一说话就带着一股俏说卖乖的样子,语言艺术甚是了得——从她嘴里说出的话,真就宛如刚从枝上采来的带露花朵一般鲜活而生动。
并且,她说着说着,她那嘴角边上往往还极容易起白沫,让人不禁联想到老母猪发情时的那种一个劲地嘎达嘴、嘴角泛白沫的样子!
这还不算,她还有一个特点,就是一当说话的时候,她的嘴巴与眼睛,老像是较劲比赛,看谁更灵活似的——嘴巴说得越快,那眼神也就越发滴溜溜直转——
这等等的一切,让人一望之下,不难判断出她是一个多嘴撩舌的“口舌精”。
的确,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、老喜欢搬弄是非的人。她那嘴巴就是一个十足的是非坑。
一年到头,她整天乐此不疲的一件事情,便是张家长李家短地去拌弄舌头。常常是挑拨得前街起火,后院冒烟,四邻八舍不得安生。而她好像从中还很得乐趣似的!
可事实上,被她挑拨离间上了当的人家,一旦了解了事情的真相,往往谁人都想撕她一顿解解恨。
也正因此,她时不时地就被人家兴师问罪找上门来,让她的家门口变成了戏台子一般的热闹,这对她而言属于正常现象,毫不奇怪。
她这个人,要是仅仅如此这般热衷于搬弄点是非也就罢了,可她偏偏兴趣广泛、多有涉猎——还是个喜欢去给人家戳戳媒使使坏的这麽一个角色;
这不,要是谁家的闺女儿子要说婆家、说媳妇了,她不得知便罢,一旦要是让她得了信,那可就难免有点大事不妙了。其结果恐怕不亚于原本好好的一锅汤,却突然掉进去了一只死老鼠——别看事情与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,可她恐怕还就非得去给你使使这个坏不可!
都说“不图三分小利,谁人早起五更天”,但她就是邪性得很,对于戳媒下绊子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,她还总就是乐此不疲!
也就是因为这些,她在村里的人缘和名声会是咋样,那就可想而知了。
常言道:行下春风才能下秋雨。一报还一报。她的这些臭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