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徒弟?义女?素来云淡风轻的曲殇很纠结,看着云紫的神情便愈发严肃。
“爹爹,我错了,我错了,不要赶我走。”云紫慌了,小小年纪便饱经沧桑的她已经懂得了如何把握机会,“我不该未经允许便擅自拿走这块石头,请爹爹看在云紫初犯的份上,不要赶我走,我不要离开爹爹,我不要过风餐露宿,乞丐一般的生活,只要爹爹肯留下我,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很能干,力气很大,爹爹看,我还有肌肉呢。”云紫紧紧的拽着曲殇的衣袖,跪在他的面前,不住的哀求。
见曲殇仍旧若无所动的皱着眉,她咬着唇,手指颤抖着却毫不拖沓的撸起袖管,露出一条纤细的手臂,捏了捏上面仅剩一层皮的所谓肌肉,拼命的推荐着自己。
那条纤细的手臂,除了肤色萎黄,没有半两肉外,还布满了斑斑驳驳的伤痕,深深浅浅的,交错纵横,还有几道渗着血水的新伤,真是惨不忍睹。
“这是谁伤的?”曲殇心中一紧,捏着她纤细的手臂,修眉皱的愈发紧了些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真的很难相信,这样一个弱龄女童,竟被凌虐成这样,是谁下了如此狠手?这人如此凶残,莫非就不怕遭天谴吗?
“是,是卓家的叔叔伯伯们,哦,还有那些兄弟姐妹们,自从爹娘过世后,云紫寄人篱下,身无半点长处,又拙手笨脚,屡次惹得大家生气。这几道伤痕是二伯母的丫鬟打的,因为云紫没有一天挑满一百担水,因此被罚掉一顿晚饭,外加二十鞭,这几道是三表姐打的,因为云紫拙手笨脚,调胭脂时少了一种香,这几道是。。。。。。”云紫垂头指着手臂上的新旧伤痕如数家珍似的介绍着由来。
“够了。”曲殇神色复杂的看着云紫,这个孩子天资聪颖,怕他不要她,先是夸耀自己力气大,撸起袖管秀肌肉,实则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痕,引起他的恻隐之心,后又借着讲述伤痕来源说明她从前水深火热的日子,总归是将他看做了救命稻草,使出浑身解数劝他留下她。
“爹爹——”,云紫身体一僵,抬起头,乌溜溜的大眼睛中盈满泪水,仿佛某种可怜兮兮的小动物,眼巴巴的瞅着他,看着让人揪心。
“好了,我从来没说不要你。”曲殇叹了口气,手指从她纤细的手臂划过,所过之处,伤痕尽数不见,皮肤光滑了许多。
云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,又撸起另一条胳膊,皮肤一样光滑,然后撸起裤管,伤痕也没了。她兴奋极了,解开衣带,想要看看身上的伤痕是否也消失了。
曲殇哭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