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不满。
他站在那里,不容置疑地要求更改备注,声音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,“就算是演戏,也得入戏三分,你这样不尽职,小心荷包受罪哦。”
姜凝的耳边,那“荷包受罪”四字仿若惊雷,令她的心猛地一紧,慌乱中,她立刻顺从,指尖轻点,屏幕上的“老板”二字悄然变为“老公”。
回忆起这些细碎的片段,姜凝的嘴角微微上扬,那笑容里藏着复杂的情绪,甜蜜与苦涩交织。
她缓缓走向客厅,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,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,心中涌动的是难以名状的忐忑。
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,直接而尖锐,“下周三咱们那一年婚约就到期了,要不要办离婚?”
大半年的时光,两人之间竟只剩下这冷冰冰的约定。
姜凝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,疼痛而压抑。
她转头望向卧室里小床中熟睡的孩子,那张稚嫩的脸庞,是她所有的软肋与坚持。
沉默片刻后,她的话语在宁静的空气中飘散,“安总,正好我也正考虑此事,我已回国,随时可以办理离婚手续。”
与此同时,安月瞑站在阳台上,城市灯火在他面前铺展开来,宛如一幅绚丽却遥远的画卷,而他背对的黑暗则如同他内心的深渊。
手中的手机几乎被他攥得变形,发出轻微的“咔嚓”声,但他的话语却异常平和,带着一种超然的释怀,“行,我马上安排律师,下周三上午十点,民政局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
姜凝正欲言语,却被对方的匆忙挂断截断了思绪,只留下一阵空洞的忙音在耳边回响。
她愕然,原来,安月瞑并未早早准备好文件。
她原以为,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却忘记了,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姜凝的生活充斥着求职信与保姆筛选的双重压力。
孩子尚幼,寻找一个可靠的看护成为了首要任务,但她面对的是无数关于保姆虐待儿童的新闻报道,这让她在挑选时倍感焦虑。
经过几轮面试,合适的保姆仍无踪影,而应聘的公司却提前伸出了橄榄枝,邀请她面试。
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让姜凝左右为难,最终,她决定求助于好友鹿苑。
当接到姜凝的电话时,鹿苑心头一震,激动之余泪光闪烁。
得知姜凝不仅悄然回国,还带回来一个孩子,鹿苑的惊讶难以言表。
她反复确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