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贴着他,头也不回地说道,“不知道为什么,今年人来的比往年少,爷爷有点生气。爸叫我来帮忙缓一下气氛。”
“也是,姐你比较会搞笑。”
“什么搞笑,我那叫幽默!”三人进了室内,迎门是一面硕大的屏风,大约能遮住并排站着的十个人之长,纸面上绘着百佛诵经图。邵瑛武从屏风的右边绕过,发现屏风后边站着十几个人。他们跟小学生似的排成一列队伍,见了他们,无声地点头致意。邵瑛染低声说:“刚刚大伯在里面被爷爷训了好久。”
邵瑛武见惯不惯地点点头,跟着邵瑛染往他们的房间走,关上门,俩姐弟才敢用正常声音说话。
“你作业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邵瑛染将西装外套递还给余光,他们的房间是一个通铺,一家四口苦行僧一般的挤在一个二十平米的房间里,中间用一袭竹帘隔开,分成男女两处,地上也只留竹席竹枕,平日吃坐皆在上头,只有晚上睡觉时才会从柜子里拿到一床棉花被子。
按照惯例,他们只会在这里住上一天,倒也不觉得辛苦。
邵瑛武席地而坐,将耳机塞进背包里,答道:“不好不坏。”
“这是什么形容?”邵瑛染坐在弟弟对面,“你当时做出了比较复杂的选择,不像我,我只要提供数据和证明就好了。”
余光在姐姐身边坐下,他这次穿的质地柔软的休闲裤。上次陪邵瑛染过来时因为穿的太过正式,西裤过于紧绷,无法自然跪坐,他为此尴尬了一天。
“作业是什么?”他看了看邵瑛染,“上次你告诉我说来话长,下次再说。”
“有吗?”邵瑛染若有所思,“我说过这话……”倒也不是装傻,她也不太明白。邵瑛武说:“确实很复杂,说实话,上学的时候老师布置的作业,你会去想为什么要做这张试卷,这张试卷对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,这样的问题吗?”他看着邵瑛染,示意她回答。邵瑛染不假思索:“我不会专门去想,但老师布置作业,是为了帮你巩固知识,提高分数,能够考到一个好的大学,谋求更好的出路。”
“你这是模板回答,太客观,没有你的主观性。”他看向余光,余光莫名被卷入姐弟聊天,下意识答道,“我没上过学。”
“那你怎么考的大学?”
“私立大学,从小家教上课,偶尔有作业。”
“……”邵瑛染挡在余光面前,质问弟弟,“他跟我们条件不一样,我们普通人不就是得老老实实读书考试工作,这有什么意义可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