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次见到你,都没有什么好消息。”赵乐叹了声气,她想活着的时候,压力总是与她不期而遇,“开个玩笑……”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又低下头,说道,“钱我会还给邵哥,恩我也会报的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”
“恋爱我也——不会谈的。”赵乐说,“您放心吧,耽误邵哥的事儿,我一件都不会干。”
朱奈走了,听说她旷工半个多月的时间,邵瑛武并没有再招或者配置一个助理。因此助理的一些活,只能由他和朱奈分担,朱奈重操旧业,跑起现场,文件审批一件不落,甚至还能抽出空来安抚员工的情绪。
“朱奈姐真的很厉害……”赵乐捧着脑袋,艰难地思考着人生。
过去她从来不去想这些东西。赵乐的人生就是快快乐乐地活着,报了仇,也算快快乐乐地死去,缺钱了就去打工,生活贫苦就少吃一点。“怎么都过得去吧。”是她的人生格言,但是现在面前摆了一道槛。
欠债了。
欠债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,同样是打工和缩衣节食,但得来的钱却注定不是自己的。从得知自己欠债的那一刻起,就预示着她的人生中将插入一段“无用功”的时间。
“太难受了。”她痛苦地捂住脸,对安sir说。
安sir把她床上的小桌子架起,摆上翠绿翠绿的病号餐。
“再忍忍。”安sir安慰她,“我也不喜欢吃素,但医生说你现在不能食荤腥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“不再养养?”安sir在她隔壁的桌子上拆开了一碗麻辣拌,盖子一打开,红油味儿飘香四溢。
赵乐怒视他,一字一字咬牙切齿:“再住下去,我就要去卖身了!”
安sir点点头:“我没住过这么高档的单人病房,能理解。”他吸了一口鸭掌里的汁水,吧唧道,“但邵哥肯定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邵哥人呢?”
“进组了,哦你还不知道吧——”安sir咂咂嘴,“邵哥那新戏导演换成了梅导,就那个梅普,他来这边取景,定下这边了。”赵乐眯了眯眼睛,凝视着他。
安sir定神看她,问道:“你跑路之后的事儿,你知道多少?”
“……我是一个失职的助理……”赵乐试图以头抢被子尔。
“哎呀不要这么说……”安sir呼噜呼噜一阵吸溜,大快朵颐,不过几分钟,就将那一份麻辣拌尽数吞进肚子里。他抽了张纸巾擦擦嘴,坐到赵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