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自己浑身上下,若不是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和脚上包裹的纱布提醒她,昨晚她和某个人在一起,舒池差一点就以为,刚过去的一夜浓情都是幻觉。
她怔怔盯着脚面一会,白色的纱布包裹地厚厚的,脚底板隐约有些刺痛。
再看看右手的纱布,唉,一左一右,这真是残疾了。
她披上床头柜上搭着的睡袍,跳着脚奔到阳台上,四处看了一下,窗外,海棠花依然灿烂,和往常一样,除了虫鸣,寂静得仿佛是世外桃源,什么都没有。
她叹了口气,回身,蓦然怔住。
衣冠整齐的商裴迪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带里,倚靠在门框上正看着她。
“是在找我吗?”他问,眸子的温度没有变,语调却多了一丝的柔和。
过了昨晚,或许都要重新审视彼此的关系。
那双漆黑的眸子仿若幽深的黑潭,令舒池突然不敢正视,心里杂乱之余,垂眸下去,低低道,“我以为,你走了……”
商裴迪凝眸舒池一会,懒懒道,“你不是希望我不在吗?”
舒池蓦然抬头,大大的眸子里含有不服气,咬住下唇,“谁说的?”
这话听上去,似乎在赌气。
在商裴迪的耳朵里,也带着这个女人惯常特有的凶悍,不过,此刻听上去,凶悍里却是含有撒娇的成分。
略微浮肿的眼皮,让她看起来睡眼惺忪,那神情,如同清晨慵懒的猫听到动静后突然警觉,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更是像极了猫眼。
他唇角一牵,露出一个某名的笑容,“过来。”
其实,话刚出口,舒池就有些后悔,自己不是明摆着说不让他走吗?
可是,事到如今,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?
她心底苍凉如水,缓缓挪着步子,一步一步来到商裴迪面前。
到跟前的时候,她突然没有了和他直视的勇气。
商裴迪凝眸于眼前头发凌乱如鸟窝的女人,或许,她都不知道,她现在的形象——唇瓣微肿,脖子上吻痕遍布,眼底乌青——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。
他轻轻抬起修长的手指,有力地托起舒池的下巴,令舒池不得不仰视他。
这个动作,一下也勾起舒池内心深处的某处记忆,心底划过微微的刺痛。
仰起脸的同时,她微微笑了下,清澈的目光,展露的贝齿一下让眼前的男人微微失神。
他轻轻摩挲着舒池尖锐的下巴,好一会,微启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