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允丝毫不怕,轻轻侧身躲过田双的攻击,再抬手顺势一拉一推,就将她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这一下就让她摔得半天回不过来神,躺在地上疼得直哎呦。
见此情景,正在给顾天成控水的几人对视一眼。
其中两人放开扶着顾天成的那只手,挽袖迈步直奔顾允,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。
“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别动。”顾允一脚踩住还在地上扑腾的田双,通身带着锈迹的柴刀就这么横在她的眼前,“不然这刀剑无眼的,再伤到伯母可就麻烦了。”
两人猛地顿住脚步,一直冷眼旁观的顾二伯这才出声:“允丫头,有话好好说,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能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是不。”
“把刀放下,你二伯母之前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来替她向你道个歉。”
田双也被眼前晃来晃去的柴刀吓得腿肚子转筋,哆嗦着附和自家男人的话语求饶。
“道歉?”顾允抬眸直勾勾看着他们,生锈的柴刀又往田双的脖子上压了压,“是该道歉,不知二伯是准备为哪件事道歉?为羞辱我战死疆场的父亲道歉?为嘲弄我娘亲道歉?还是为不顾我与妹妹年幼任你们欺辱抢夺家产这件事道歉?”
顾允似笑非笑地看着顾二伯,问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。
顾二伯听完只觉得自己呼吸不畅,几个同村过来帮忙的庄稼汉面面相觑,哪里见过这个场面。
平日里他们知晓顾家几个兄弟素来不和,没想到严重到这个程度。
“自然是……自然是为……”顾二伯满头大汗,吱唔不出来句完整的话。
“这样,若是二伯不方便言说的话,咱们就寻个折中的法子。”顾允顿了顿,嘴角勾起,语气柔柔道:“您直接去我父母坟前磕三个响头,之前的事咱们全都一笔勾销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如何?”
“欺人太甚!”顾二伯瞬间恼了,也不管自家婆娘的脖子还在刀底下,捡起地上的木棍就要打顾允。“世间哪有哥哥跪弟弟的道理?!”
顾允冷笑:“原来你也知道欺人太甚,之前怎么不见你有这种觉悟。”
方才狗腿子回去喊人救命的动静不小,顾二伯刚想张嘴辩解几句,就看到七八个村里人小跑着赶过来,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看戏的神色。
顾允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手里的柴刀一丢,坐到地上就开始干嚎,为了效果还暗地里使劲狠掐了自己两把,顿时哭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