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菲尔斯普把卫生纸紧紧捂在头上的伤口上,但鲜血还是汩汩往外涌,很快,鲜血浸透了卫生纸,汇聚成一条小溪,顺着他的下颌缓缓流下,触目惊心。
见状,秋岚赶紧拿下他头上的卫生纸,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儿纱布,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。
因为职业的原因,很早之前,秋岚就养成了随身携带纱布的原因。
等一切都弄好后,秋岚收回手,轻声说:“好了。”
菲尔斯普抬起头,感激的对她的笑了笑,又用他那撇脚的普通话,生硬的说:“谢,谢谢你。”
秋岚失笑:“不用谢。”
虽然脸上不显,心里却在纳闷,菲尔普斯来中国的时间也不短了,怎么普通话的水平还不见长。
一旁的厉尚寒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,眸子深不见底,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。男人黝黑的眼眸宛如一片汪洋大海,海平面波澜不惊,下面却暗藏玄机。
眼神不经意间略过菲尔普斯,后者顿时打了个寒战,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。
厉尚寒的直觉一向很准,从看到菲尔普斯的第一眼开始,他就知道,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对秋岚有异样的情愫。
扫了菲尔普斯一眼后,他扭头看向一边,长睫垂下,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,情绪隐藏的滴水不露。
不一会儿,救护车就到了医院。
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,快速的把尉迟正和菲尔普斯送进了急诊室。
厉尚寒和秋岚也先后下车,看出秋岚的担心,厉尚寒揽过她的肩头,轻声说:“没事儿,尉迟正那小子死不了。”
外人都知道他厉尚寒冷酷无情,做事不留情面,唯独对秋岚,他用尽了此生所有的温柔,将柔情全部给了她。
顺势靠在厉尚寒的怪里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,秋岚的心没由来的安定了一些。
两个人守在急诊室外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医院外的万家灯火逐渐熄灭,唯独医院彻夜长明,这里见证了生老病死,每分每秒,都有人逝去、有人降生。
等秋岚腿都站麻的时候,急诊室的门开了,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医生,拿着手里的病例本扬声问:“谁是尉迟正和菲尔普斯的家属?”
秋岚赶紧上前,担心的说:“我是他们的家属,医生,他们怎么样了?”
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,然后公式化的说:“尉迟正没什么事儿,他就是喝大了,又受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