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季染连妆都没卸,跌跌撞撞走到阳台,坐在小藤椅上,看着楼下空无一人的街道发呆。
脑海里反复播放下午沐少渊将陈颜颜打横抱起那一幕。
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,窝在他怀里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。
这个想法一出,季染就被自己给吓到了。
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。
不是已经决定离开他了吗?
夜色渐深,季染感觉到有丝丝凉意,但她不想进去。
寒冷让她能更加清醒,清醒得认识到沐少渊究竟有多恶劣。
父亲转院的事情除非沐少渊开口,不然本市不会有任何一所医院敢接收。
那家医院的治疗方案,季染不敢苟同。
她内心在煎熬,沐少渊同样没有好过。
空荡的别墅里,只剩下他自己。
季染走了,很彻底,所有的东西都带走,哪怕一个梳子都没有落下。
这栋房子里关于她的痕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,也似乎准备好迎接下一个女主人了。
不。
沐少渊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,“嘭”的一声,在整个客厅里回荡。
他冷着脸起身,一边往外走,一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。
“锦绣庄园的房子找人定期打扫,房间里的陈设保持原样。对,我住湖西庄园。”
季染,你以为你可以一走了之吗?
不可能。
他喝了酒,没有开车,打电话把司机叫过来。
在等待司机的时候,他就站在车边,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。
季染下午问他季父医院的事时,他有一种被揭下面具,把所有丑恶嘴脸都暴露的感觉。
那件事的确是他做的。
他跟A市所有医院都打过招呼,不许接受这个病人。
他要把季染控制在手里。
可今天她哀恸的眼神,让他忽然有些动摇。
翌日一早。
陈颜颜瘸着腿,一蹦一跳地来到沐家,坐在客厅和沐夫人选订婚的场地。
“少渊太忙了,礼服按照他的尺码买好,我一会儿送过去就行。”陈颜颜拿着图册看了几眼,“阿姨,少渊住锦绣庄园对吧?”
沐夫人想到昨天晚上手下打来的电话,摇摇头,“不是,他住湖西庄园。”
陈颜颜诧异,“少渊怎么突然换地方住了?”
陈颜颜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