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四岁的男童从赵府门口跌跌撞撞跑来,在他身后,还跟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妇人。
那妇人一见赵延卿便急忙走上来,笑盈盈接过他的外袍,问道,“爷,您这是去哪儿了?怎的一夜未归,平哥儿可想你了,昨夜里生着病,还一直喊爹爹呢。”
平哥儿?爹爹?
所以,赵延卿是在这处养了外室和私生子?
所以,不是皇室血脉不容流落在外,而是我的明儿不配活着。
我冷冷打量着那妇人与那男童。
男童三岁半左右,长得与赵延卿极像,我的明儿若活着,也该是这么大了。
所以,赵延卿当年与我成亲时,便和这妇人在一起了?
那我算什么?挡刀的冤大头?
我心中冷笑,审视的看着那妖娆妇人。
在我森冷的目光中,那妇人似才看到我,脸上的笑意僵了僵,转而看向赵延卿时,却又换上了一脸温婉,笑问赵延卿道,“爷,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啊?”
彼时,男童也跑了过来,上来就抱住赵延卿的大腿唤他,“爹爹。”
男童的声音脆生生的,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极是无辜的望着他。
看到他,赵延卿眼神瞬时就变得柔软,极熟练的将男童抱起来。
一边笑逗弄着,一边肃声回那妇人,“淮春,来,见过夫人。”
“夫人?”那妇人眸色一僵,有些迟疑,还有…不甘。
但最后,还是对我牵强一笑,盈盈道,“奴周淮春见过夫人。”
话落,周淮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假惺惺关心我道。
“对了夫人,这府里的支出平日里是奴在掌管,您缺什么短什么,尽管与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