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山腰而过,迤逦通向柔然,道路右侧,深涧之中,湍急的河流咆哮而下,左侧之上,即是山顶,宽不过里许,三面崖石,浑然一体,只一侧是个缓坡,郁郁葱葱长满了杂树。
从山顶火光、人声断之,有一千宴军防守。
回营路上,文锦心下默然,问道:“兄长以为如何攻之?“
宇文豹仰头看了看明亮的月色,说道:“缓坡之处,敌必守卫甚严,若仰面攻击,必死伤惨重,如有几百善攀军士,从断崖处爬上,隐伏于僻静之处,正面进攻之时,从后杀出,必收奇效。“
文锦笑笑:“能攀上此等高峰者,有一二已是不易,何来几百?“
宇文豹忽然大悟:“能有一二足够,可将马缰连接,拧成一股,令善攀军士负之上山顶,再垂而下,后续军士再负缰而上,垂而下,如此可得数十条绳梯,一夜便可攀几百士卒上山潜伏,大事可成。“
文锦细细思之,切实可行,大喜,忙归营向三皇子禀报,三皇子甚是嘉许,当夜便命士卒严禁烟火,饱睡一晚,第二日作攻击之准备。
第九日午后,可风与顺儿至营禀报,拓巴睿率大军尚有一日行程便可至饮马峪。
文锦见二人满脸倦色,几乎不能直立,于心不忍,但还是严令:“你二人尚需即刻返回,令拓巴睿率军至饮马峪五里之处隐伏,若留佳之敌不攻饮马峪,则按兵不动,若其攻之,则全军压上,可记否?”
二人均道:“遵令。”却不移动。
文锦奇怪,以为二人初经战阵,栗栗不能行,便轻推可风道:“去吧!”
一推之下,可风竟颓然倒地,顺儿受此感染,也轰然坐于地下,却是二人疲累至极,双腿僵直,已无法站立。
三皇子悚然动容,便命传饭,又另寻哨探前去传令。
可风慨然道:“不用,我二人熟知道路,稍休整一下,即刻上路,必不辱使命。”
是晚,月白风清,秋虫偶鸣,文锦与宇文豹挑选三百敢死之士,许之以厚赏,饱餐一食,便连夜出发,由宇文豹亲率前往攀崖。
第二日天色未明,三皇子于驻地坐镇指挥,文锦率余下七百余人,弃马轻装,悄然行至饮马峪半坡之处,以树丛为掩护,集结隐伏。
随即派哨探向宇文豹联络,少顷,哨探回报,宇文豹摇绳示意,已潜伏待命。
此时天已透亮,红日东升,朝霞满天,日光之下,无所隐藏,文锦传令,山势狭窄,大军不展,以百人为队冲锋;鼓响一声,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