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丈,马刺轻踢,战马奔至全速,若颜右剑长出,直逼文锦,左手轻叩左剑剑柄。
五丈,左手拔剑,手腕翻转,左剑旋转掷出,直击文锦。
文锦右腿蹬地,一跃而至道路左侧。
若颜飞剑击空,文锦顺势一剑,斩断战马左腿,战马一声悲鸣,前腿跪地,若颜如离弦之箭,激射而出,直坠涧底。
文锦纵身跃出,右手抓住若颜左手,左手便欲抓崖间树木,危崖高耸,却无树可抓,两人疾速坠向涧底。
文锦无奈,只好紧抱若颜,空中拧身,将其置于自身之上,随即后背一阵剧痛,便昏死过去。
阳光照在脸上,眼皮沉重无比,潮湿的河风吹过,刺骨的寒冷将他惊醒,文锦睁开沉重的眼睛,便见落日的霞光照在脸上,却没有丝毫暖意。
他裹了裹衣服,只剩内衣还在,还有些微潮润,转头便看见周边树枝之上,晾晒着一堆男女袍服,旁边草地上,凌乱地扔着两副盔甲。
若颜只穿贴身锦衣,坐在身边呆呆地看着地下,微卷的长发瀑布般披在肩上,微微泛着潮气,湿润的衣服紧紧裹着身体,风月无边,依稀可辨。
若颜见他直直盯视自己,忙低头,随即双手护胸,脸颊绯红,斥道:“无礼,若在宴国,剜你双眼!”
文锦知她误会,冷冷说道:“此处却是我大朔,我只是忧你受冻罢了。”
随即起身,还有些微头昏,却也无妨,只是肚中饥饿,奇寒难挡,便问:“为何不生火?”
若颜不屑,嘲笑道:“若有火媒,何须你说。”
文锦不解,笑问道:“难道你只会用火媒生火?”随即醒悟,她堂堂公主,会用火媒生火,已属巧妇之列,便问道:“有剑否?“
“仅此一把。“若颜不解,便把仅剩之剑递给他。
文锦以剑劈坚石,果有火星四溅,又寻干草为燃屑,几番试探,果然生出一堆篝火,若颜大喜,抚掌而笑,火光掩映之下,桃花盛开一般,文锦不禁看痴了,半晌方笑道:“如此,今晚无须受冻了。“
天未黑透,文锦提剑去寻野物,若颜乘他外出,方敢起身,将晾晒之外衣穿上,坐于火堆旁取暖。
不一刻,文锦手提一野兔而归,洗剥干净,烤熟之后,与若颜分而食之。
肚中有食,身旁有火,一时之间,却无话可说,良久,文锦方问:“激流之中,何不杀我?”
若颜以问作答:“断崖之上,为何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