侃而谈,俱都心中宾服,宇文化成更是心中惊喜,本已死透之心,又泛起丝丝活力。
听他如此说,又都甚感诧异,皇帝也皱眉问道:“尚有何事?”
文锦叩头又道:“宴国获此大胜,岂有不扩大战果之理,拓巴忍将军于乱军如潮之中,指挥若定,稳如泰山,布防于东方战线,令宴军不得妄进半步,实有大将之风。臣所虑者,宴军故伎重演,假道柔然,趁我国殇之时,侵我北部边境。”
天周帝陡然惊觉,急问道:“依你之见,如之奈何?”
文锦缓缓道:“陛下勿忧,臣愿率狼贲铁骑,往北部边境,若宴军胆敢来犯,臣誓将其驱逐出境。”
天周皇帝长长透出一口气:“如此甚好,拓巴升就交与你,如你所说,让其用鲜血和战功洗刷耻辱吧!”
文锦叩头谢恩,起身之时,抬头看向皇帝,老皇上形容憔悴,一夜之间,好似老了十岁,心中甚是愧疚不已,自己所作之恶,终于见到后果,心中却毫无快意!
没有快意,也没有悔意!
为了燕子,我只能如此!
从大殿退出,拓巴升踉踉跄跄,快步追上文锦,竟涕泪纵横,对文锦一躬到底:“将军光明磊落,仗义执言,在下感念不已。”
文锦双目如冰,阴冷地说道:“你不必在意,我之所为,只为亲手杀你而已!”
拓巴升眼中蒙上一层死灰,却又释然到:“即便如此,我也感你厚恩。”
文锦脸若冰霜,问道:“为何?”
“我若是谋害太子之元凶,必满门抄斩,原乡也不得幸免,如死我一人,而换全家无恙,我死而无憾!”
说完,又是一躬。
文锦无语,扭头便走,牵出战马,便欲翻身离去,宇文化成几步赶上,喘气说道:“文锦且慢,义父身子大不如前,已不能骑马,能否与你同行几步。”
文锦便道:“义父且乘轿,文锦骑马护送义父回府。”
宇文化成感慨道:“不急,我看皇上对你,已经留意,往后朝中之事,锦儿要多多提携义父。”
文锦大惊:“义父何出此言,皇上对你,并无疑忌,义父还是当朝司徒啊!”
宇文化成苦笑:“我失太子依靠,如瓜失曼蒂,二皇子与太尉,必置我于死地。”他长叹一声,怅然若失:“燕子之事,义父有愧于你,你且放心,我必奏请皇上,解除燕子太子侧妃之名,将她许配与你。”
文锦胸中酸热,喉头哽咽,纳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