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棍子从脑袋顶一直砸到脖子根,重压之势不减,祖宽的身子迅速下挫,两根腿骨竟从膝盖刺出,直扎地面,竟钉入地面寸许,支撑身子,兀立不倒。
祖震岳脑袋一阵迷糊,一口痰“波”的一声卡在嗓子眼,竟痴痴笑了:“瓜熟了,架倒了,嘿嘿,瓜熟了,架倒了。”
随行的衙役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阵仗,吓得魂飞魄散,有人发一声喊,众人便四下逃窜。
伍国定勃然大怒,劈胸抓住段义:“将军给我下令,你他娘的显什么能耐?”
段义嘿嘿一笑,不急不恼:“杖毙罪囚,无人比我拿手。”
文锦突然一声断喝:“闭嘴!国定带人抬原乡回营,好生安置,段义随我带巧官姑娘寻医。”
二人方罢手,分头处置。
文锦俯身,从原乡怀里轻轻接过巧官,段义牵过战马,驭马半跪,文锦上马,直奔独孤不归之家,段义纵马紧随。
至不归家门,天已微明。
不归不解:“你何以知我懂医?”
“武功至高者,必通医道。”
不归又问:“我为何帮你?”
“无处可去,只能寻你。”
段义在一旁焦躁,骂道:“让你治,你便治,哪那么多废话?”说罢便上前推搡不归。
不归挥手,段义风筝般飞了出去。
文锦忙道:“手下留情,他一介莽夫,不必一般见识。”
不归叹了一口气,躬身让他们进去,段义知道厉害,便在门前站岗。
文锦将巧官放于榻上,早已血透襟袍,巧官脸色苍白,眼神左右寻找,似乎已到弥留之际。
湘柳,不归之妻,慢慢走出内房,蹙眉说道:“即便救活,容貌尽毁!”
文锦忙说道:“若能救活,便感激不尽,容貌之事,先瞒着原乡。”
不归问道:“她是原乡何人?”
文锦嗫嚅,倒不知该如何介绍。
“她是我妻子。”身后突然传来原乡虚弱的声音,原来他终究放心不下,便让伍国定自行回营,自己带了几个弟兄前来探望。
文锦心中疑惑:伍国定怎敢撇下原乡自行回营?
原乡来到巧官塌前,哽咽问道:“你可愿作我之妻?“
巧官聚全身之力,轻声答道:“我是不洁之身,又容貌尽毁,我不配公子。“
原乡涕泣:“原乡心中,姑娘最干净,你即便貌似无盐,也美若西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