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笆笆拉一个人回来,阿尔曼多不解地向她看了过去。
笆笆拉走过来将尤里的事一说,阿尔曼多与本耶德尔立即就对视了一眼。
紧接着,阿尔曼多不悦道:“马上把他找回来!”
“好!”本耶德尔应了一声,迈着不太方便的腿,便要出去。
但是笆笆拉止住了他,并且看着阿尔曼多的脸道:“我相信他,而且我给他说了,我会在这等他回来。”
阿尔曼多有些犹豫,许久才道:“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?”
笆笆拉沉下了脸,淡然道:“当然!如果我没有猜错,塔瓦雷斯与尤里,是动了挖他的心思。”
“既然知道,你还让他去?他西门·金是头一回在葡超执教,他是个愣头青。可是你并不是!”阿尔曼多有些急了。
笆笆拉的眼中闪过一丝迷雾,随即又重新亮了起来,正色道:“他不会走的,如果他走了,那他就不是西门·金。”
本耶德尔道:“你是对他有信心,还是对你有信心?”
“我……”
其实笆笆拉不知道,她只知道西门·金一定不会负她。
三人的窃窃私语,很快就引起了球员们的注意。
一时间,热闹的更衣室沉默了。
但是在听清他们的对话后,球员们全都笑了。
正在接受拉斐尔用绷带绑腿的波纳蒂,第一个笑出了声:“我去,还以为你们商量一会要请我们吃什么,弄半天你们居然在怀疑金会被挖走,真是服了你们!”
卡夏诺也道:“要走他早走了,合着你们天天待一块,还不如我们相信他呗!”
笆笆拉急了,赶紧道:“谁说我们天天待一块了,再说我是相信他的。”
这句像是默认的话,算是终于给二人的关系,来了一个公开透明。
球员们继续在笑,泰克赛拉却是突然看向阿尔曼多道:“先生,你怎么会这么想,您应该是最懂他的啊。”
阿尔曼多老脸一红,叹道:“谁都知道本菲卡财大气粗,而且经常能干成别人干不成的事情。唉……可能是我岁数慢慢大了,担心也就多了。”
阿尔曼多的担心,并不是无的放矢。
作为葡超联赛的老人,他太清楚本菲卡的行事风格。
在他看来,本菲卡根本不是一支纯粹的足球俱乐部,他们根本就只把足球当成生意,所以任何事情,都做得出来。
他的担心的确是有道理的,因为在本菲卡的总经理办公室内,塔瓦雷斯正与西门·金讲着条件。
“金,你的才华加上我们的财力,夺得欧冠并非不可能。所以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?”
“谢谢您的欣赏,但是我和维薛拿还有合同。”
“合同?解约金不是问题啊。另外出于对你的尊重,我们甚至可以多给他们一些,只要你肯答应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能答应。除了合同之外,我还对球员们有承诺。”
“年轻人,承诺这种事,有时候不要太认真。”
“对不起,我真的做不到。”
“是工资不够吗?我再给你加五成,周薪四万欧元怎么样?”
四万欧元一周,那一年差不多就是200万欧元。
这不仅已经比本菲卡现任主帅的工资要高出了三倍,甚至放到整个欧洲乃至英超联赛,都已经算是一线教练的水平。
但是西门·金还是摇头:“这不是钱的事。”
“那……那就是因为那个女人,那个漂亮的笆笆拉?”
西门·金沉默,他并不想过多的解释,尽管笆笆拉在这里面所占的比重,实在算不上太多。
“那我把笆笆拉也请来,让她担任我们的球队秘书,怎么样?可以吗?”
西门·金笑了,摇着头道:“塔瓦雷斯先生,你不用再说了。如果是交朋友,那我很乐意,但您说的这件事,至少近几年里,我是不会考虑的。”
“签字费给你五百万!不,给你八百万!”
“好了先生,我要走了。”
握手告别,西门·金丝毫没有受到巨额财富失之交臂的影响,他拿起电话打给了“勿忘我”的老板,并且以每人50欧元的餐标,给全队订了一桌酒席。
而等他走后,塔瓦雷斯往外面打了两个电话。
第一个,他打给的是佩德罗。
“失败了,西门·金根本不在乎钱,我挖不动他。”
“是的,他根本就没兴趣。”
“嗯,我喜欢跟诚信的人合作,卡号待会发给你。”
“好的,再见。”
第二个,他打给的是约瑟夫。
“约瑟夫先生,你好呀。”面对约瑟夫,塔瓦雷斯显然客气了很多。
“说吧。”约瑟夫还是那么高高在上。
“您交待的事,我办砸了,对方根本不考虑离开。”
“你提到笆笆拉了吗?”
“提到了。”
“对方什么反应?”
“他的表情很奇怪,但我看得出来,他爱极了那个女人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当然了!我可是给他开出了天价!”
出于为自己掩饰的考虑,塔瓦雷斯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。
不过他的话已经够多了,所以约瑟夫愉快地挂了电话,并且给亨利打了过去。
“怎么样?”
“暂时没什么问题,我感觉他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很单纯,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和笆笆拉在一起,别的时间就回家玩游戏。”
“好,继续观察。对了,万年集团的事,办得怎么样了?”
“一切顺利,我正在做空他们的股价。他们一定会认为,这是有人想整他们,然后再大赚一笔。但是等他们意识到,我其实是要夺取他们的控股权时,我想他们一定会很享受的。”
“很好!需要钱你就说,另外我给你的那几个电话,都是他们的竞争对手。你一定要把他们用好,而且他们也一定会听你的话。”
“知道了先生。”
挂断电话,约瑟夫总算是对西门·金稍稍放了些心。
不过他终究是有些恨对方的,毕竟笆笆拉是他唯一的女儿。
想到这,他决定再给对方做一次考验。
于是他再次拔出了一个电话,并且自己都为自己的卑鄙,感到了一丝惭愧与不好意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