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道:“我乃君父,如何不能定你一桩婚事?”
李建笑道:“孔子曰:君君臣臣父父子子。君者当为君,父者方为父。若君之不君,便臣之不臣矣。”
太后勃然变色,一拍桌案:“你好大的胆子,敢说老妇的不是,就不怕老妇下令,斩了你这个忤逆之臣!”
李建直视太后,道:“我为大王之臣,若大王杀我,我自欣然赴死。若太后杀我……”
太后冷笑:“你待如何?”
李建转头看向赵王,极为诚恳的说道:“大王,救我。”
……
赵王嘴角突然微微掀动了一下,但马上就恢复如常。
太后呵呵的冷笑了起来:“你觉得这样就能让你逃脱罪名?”
李建有些疑惑:“我本无罪,为何要逃脱?”
太后道:“你无罪,我为何杀你?”
李建道:“只因我想娶我的意中人为妻。”
太后怒极而笑:“所以还是我的不是了?”
李建道:“若太后能直视自身之过,便是大赵的万幸。”
太后正想要说些什么,突然弯下身子,抓过桌案上的手帕捂住嘴巴,剧烈的咳嗽了起来。
这一次咳嗽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。
赵王不禁有些担心,开口道:“母后?”
片刻之后,太后抬头,声音恢复平静:“老妇无事。”
李建注视着太后,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把那张捂嘴的手帕塞进袖口之中,不让其他任何人看到手帕上沾染了什么。
一直默不作声旁观的田单看到这一幕后面露惊疑之色,转头深深的看了李建一眼。
李建察觉到这个眼神,同样也回看了田单一眼。
太后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在了李建的身上,凤目中带着冰冷寒芒。
“李建,你一再忤逆,这是你自找的,须怪不得我。”
“从今日起,便……”
就在此时,赵王突然开口。
“母后且慢,寡人有话要说!”